沈老爷子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我是你爷爷，怎么可能会害你！”
沈鹤凡冷笑，帮他回忆了起来，“我五岁的时候，有一次感冒了，结果您老人家端过来一碗墨鱼汁，骗我说是可乐，结果我傻了吧唧的信您喝了，给我吐了半个多小时，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噗呲！”秦书柠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看着沈老爷子有些黑的脸，又憋了回去。
旧事重提，沈老爷子脸上有了些许尴尬，狡辩开口，“我这不是为了帮你提高免疫力吗。”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沈鹤凡再次冷笑了一下，继续回忆，“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学游泳，站在池子边上不敢下去，踌躇了半天，结果您老人家走过来一脚就给我踹了进去，我好悬没被淹死，幸好保镖下去给我捞上来。”
秦书柠单手捂住上扬的嘴脸，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这大哥有点惨啊。
察觉到沈鹤凡冰冷的目光扫过来，秦书柠垂眸躲开他的视线。
不能笑话他，这大哥太能记仇了。
沈老爷子一脸的尴尬，再次狡辩，“我这不寻思帮帮你吗。”
主要是当时，他在那站着有点挡路了。
沈鹤凡笑得讽刺，继续陈述，“我八岁那年，您带我出去玩，结果为了一份臭豆腐，给我扔在马路上待了五个小时，最后还是我自己打车回来的。”
秦书柠：“……”好家伙，这大哥命真挺大的。
沈老爷子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为了锻炼你的自主能力。”
那次确实忘了，臭豆腐实在太好吃了。
沈鹤凡呵呵一笑，“十岁那年，您带我去旅游，结果把我忘在酒店里自己走了，最后还是胡伯给我接回来的。”
听着是真的辛酸啊。
秦书柠憋笑憋的都快出内伤了。
沈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拿起筷子朝沈鹤凡撇了过去。
“小崽子你有完没完，你一个大男人翻什么旧账！”
沈鹤凡侧头躲了过去，“我怕您忘了，毕竟我比较记仇。”
沈老爷子气得咬牙，“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孙子！”
沈鹤凡冷哼，拿起筷子夹了口青菜，“您幸好有我这样的，要是遇到那种高中时候就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的孙子，您就等着抱着祖宗牌位哭去吧，估计你哭的时候都找不着北。”
秦书柠：“……”怎么觉得他说的有点像梦雨的那个弟弟？
沈老爷子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个鳖孙，能不能不气我！”
沈鹤凡端起碗吃饭，问道，“什么汤？”
沈老爷子下意识脱口而出，“牛鞭汤，给你补身体的。”
沈鹤凡：“……”
秦书柠：“……”
这下秦书柠是彻底憋不住笑了，直接在那就笑了起来。
沈鹤凡瞪了一眼低头偷笑的秦书柠。
沈老爷子脸色一黑，“你个小辣鸡，你搞偷袭，你没有实力，我呸！”
秦书柠在一旁笑得更欢了。
沈鹤凡被他一噎，语气无奈，“爷爷，少刷视频。”
沈老爷子皱眉，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直接说道，“只要你俩给我生一个曾孙子，我就不刷了。”
秦书柠：“……”
沈鹤凡冷哼，“别痴心妄想了。”
沈老爷子气得想把碗扔到他头上，“嘿！有你这么和爷爷说话的吗？”
“有，您刷不到而已。”
沈老爷子：“……”
“你会说人话不？”
沈鹤凡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嗯还行。
抬头看着沈老爷子，“我说的就是人话，你要是听懂，您就是人，要是听不懂…”
“我去你奶奶的！”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沈老爷子拎着拖鞋满院子追沈鹤凡。
时不时的响起沈老爷子暴怒的声音，可沈鹤凡不服气顶嘴的声音。
最后沈鹤凡直接翻墙跑了出去，才逃过拖鞋的物理攻击。
窗户边上看着全程的秦书柠差点笑断气。
她在想，如果沈鹤凡现在这个样子，被他公司里面的那些下属知道，会不会大跌眼镜。
答案是，一定会。
毕竟这反差太大了。
和沈老爷子打招呼告别，秦书柠也就去寒夙了。
结果一打开车门，就看到沈鹤凡坐在后面的左侧。
秦书柠：“……”
站在外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有点无奈，“大哥，你怎么有点阴魂不散的呢。”
沈鹤凡理会她的话，而是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我劝你还是最好别再耽误时间了，还有四十分钟，你就得迟到了。”
秦书柠一噎，还是上车了。
“你自己不开车，蹭我车干嘛？”
沈鹤凡不是最讨厌她了吗，怎么这两天这么反常呢。
吃错药了咋的？
沈鹤凡面不改色的吐出了两个字，“限号。”
秦书柠：“……”这是把她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吗？
看着秦书柠‘我信你就是傻子’的眼神，沈鹤凡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