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燕十郎神色一动,蓦然抬起头向外看去,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冷声说道:
“外面有数人前来,领头的一位还是个筑基大圆满的高手,莫不是猎宗的掌门?你快躲入进来,不要被对方察觉到。”
话音未落,慕容月儿化做一缕幽光快速地钻入对方体内,也正好解决了她此时尴尬的心态。
原本她鼓起勇气,等待燕十郎询问自己的衣服被脱的事情后,自己可以勇敢的冒认一次,还能间接表明自己的心思。
这样的做法虽然不妥,但是避免毕莹从中抢得先机。
女人的心思很是奇怪,哪怕他得不到的男人,也不会伟大到平白让给她人。
谁知燕十郎却出奇地没有询问,只是静静地穿好衣服,好在这时外面来了人,才让她悬着的心,如释重负地放了下来。
“在下猎宗掌门吕长春特来拜见,只因有事外出才姗姗来迟,还望前辈恕罪!”
一道千里传音顷刻间传入院中,声音中不显张扬,却内蕴深厚,恰到好处地传遍每个角落。
凡耳中听入者,如同附耳诉说,隐隐透着一丝的谦卑与含蓄。
休养打坐中的毕胜闻言就是一惊,赶忙紧身叫出妹妹毕莹,询问到底出了何事,结果对方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吕长春一袭青衫,手摇一把羽扇,面带微笑站在院门外,身后跟随着吴长老、张流烟、裘千里等一众宗门核心成员。
他在山中将宗门为首的大长老几人杀掉后,昨日才匆匆赶回。
更是在武力的威胁下,令张流烟等人乖乖臣服,这才闻知宗内发生的怪事。
知晓有一位类似凝元期以上修为的高修,正在宗门内停留。
他经过多番思索后,觉得这位前辈暂时并无恶意。
因为这段时间里,闻知对方并未出手杀害过宗内一人,最多只是将前来打扰的筑基长老逼退。
此人更无霸占此宗之念,因为宗内收藏的法器、灵器等物,只适合筑基和炼气小辈所用。
外加上这些下品的灵币虽然也有不少,但是根本入不了对方的眼底。
显然不是奔其而来,否则,早就不会是眼下这个局面。
他本想装聋作哑一番,不去拜见对方,可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妥,万一对方本在等自己归来,自己又迟迟不见。
一旦大怒起来,后果将难以想像。
他这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硬着头皮率领众位长老前来拜见。
一是表示自己对其的恭敬,顺便也想摸清一下对方的意图。
吕长春就连传音入内,也是煞费一番苦心。
可是他们站在门外半天,里面却毫无动静,又不敢散出神识查看,更不敢擅自闯入,颇有些左右为难。
他不由轻皱了一下眉头,低声向吴长老悄悄问道:
“此宅院是何人居住?你确定那位前辈就在此宅之中,没有搞错吗?”
吴长老看着面前普通至极的宅院,仍然是心有余悸。
那晚正是这里爆发出一股强悍的神识,搞得他遍体鳞伤不说,甚至是丢尽颜面。
“掌门师兄,这所宅院不过是寻常弟子的修炼之地,前辈就在此处是断然不会错,不信,你可以问其他长老。”
吴长老信誓旦旦地回道。
“师兄,有没有可能前辈那晚之后已经悄然离开了!”
裘千里心中悄然一动,私下传音说道。
吕长春闻言后,略一思索,觉得大有可能,正当准备在问上一句时,只见大门吱拉一声,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
众人心神一紧,连忙低下头颅,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弱者姿态。
谁知里面却走出几位面色惶惶的炼气弟子,见到门前的各位大人物陈列一排,以掌门为首,顿时一慌,连忙上前弯腰齐声道:
“弟子毕胜、毕莹兄妹两人!”
“弟子燕十郎!”
“参见掌门及各位长老!”
燕十郎见掌门及诸位恭谨的模样,心中暗自发笑。
他刚被毕胜询问了一番,才猜想到定是自己在昏迷前,那颗隐藏在珠内的丹药,曾引发出惊天动地的异兆。
他也不能点破,只能胡乱应付一通,才明白这些大人物为何前来的缘故。
由于耽误了一些时间,他们三人这才有些姗姗来迟。
“咳咳,尔等皆是修士之身,不必拘礼!”
吕掌门面色一板,颇具威严地挥了下手说道。
他又顺带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吴长老,示意对方发问,吴长老自然是心领神会。
“那位修为高深的前辈,如今可是居于此处?”
吴长老隐晦地往里面看了看,连忙向脸色苍白的毕胜问道。
毕胜和毕莹兄妹闻言后,均是神色一怔,有些不知所云,先是茫然地摇了摇头,又如实地禀报道:
“此院只是我们兄妹二人和燕十郎在此居住,并无他人!”
燕十郎自然是心知肚明,也跟着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不由地偷看了一眼掌门。
吕长春先是看了毕胜兄妹两人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燕十郎,对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