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长老与其他长老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掌门师兄,根据这十年来收集的妖晶数量,恰好炼制出来一炉筑基妖丹,共计十五粒。
按照我们几人定下来的规矩,将优先按各自门下三灵根的弟子数量来进行分配。
可是吴师弟,又新收了两名三灵根的弟子,这妖丹的数量根本不够分了,你看如何是好?”
“裘师兄,说得正是师妹心中所想,如今我和各位师兄门下弟子,已经不够均分,如何再能拨出两粒妖丹给这些散修。”
张长老连忙站了出来,继续给掌门施加压力,试探着对方的反应。
毕竟他们私下修改规矩,于情于理对宗门来讲都是大忌,显然是在通过此事,逼迫吕长春来认清形势。
其余三名长老见状,均都冷笑看着长门。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们成为长老的时间较长,对吕长春为人知之甚深。
知道对方向来眼中揉不了沙子,此番言语更是经过大家商量好后,先让裘万里和张流烟轮番前来发难。
吕掌门闻言后长叹一口气,深邃的双眸望向殿外,面色平静无波,迟迟不发一言,显然陷于沉思之中。
五位长老见此,也未出言打扰,相视一笑,个个安坐在椅中。
看似皆都闭目养神,实则暗自将全身的法力运转起来,随时准备应对对方的暴起发难。
吕长春思索良久后,他将目光从在坐的五位长老面庞上一一扫过,声音平淡地说道:
“吾猎宗之所以能在七宗之内占有一席之地,靠的不是独特的功法和炼丹、炼器的技巧,而是我们管理宗门的手段。
任凭新入宗的弟子与老弟子间明争暗斗,目的在于激发大家的潜力和血性,认清修仙之路弱肉强食的残酷。
经过数百年来,猎宗弟子与其它宗门相比之下,手段凌厉,杀伐果断,往往一交手便会占据上风。
可是,你们呢?
趁我闭关这些年,打着培养宗门人才的名义,将灵极资质较好的弟子收入门下,不让其参与竞争,还优先给予分配各项资源。
呵护之下,这些资质较好的弟子,开始不思进取,形同羽翼之下的幼鸟,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打,这种人就是突破到了筑基期又有何用。
弄得下面的弟子,认为宗门不公,任人为亲,开始个个学会钻营取巧,搞些蝇营狗苟之事,哪还有什么血性和竞争。
你们这些长老,本就是经历过血腥拼杀,才拥有了现在的地位。
然后却明目张胆地打破了这种方式,不外乎为了扩大各自的势力,方便攫取更多的修炼资源吗?
现在下面有样学样,还成何体统,这种舍本逐末的方式,如果在持续下去,猎宗离亡门不远矣!”
吕掌门背负双手,后面话语越说越重,面容渐渐阴沉。
未等在坐的数位长老开口反驳。
吕长春身上蓦然爆发出一股无可披靡的气势,令众位长老脸上骤然色变。
刹那间,还未等他们出手抵抗,却感觉到全身仿佛被重如山岳的气势压制得死死,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谁也没有想到出关后的掌门,法力会变得如此雄厚,远胜闭关之前,显然一脚已经踏入了凝元期。
虽然筑基大圆满与长老们的筑基中期,只是相差一小阶,但前者体内蕴含的法力,却是比后者更加的精纯和雄厚数倍。
要知道,炼气期丹容纳的天地灵力散于四肢百骸,呈现气雾状态,所谓的灵气入体。
到了筑基期,则是灵力敛身入丹田,呈现出液体状态,可以容纳更多倍的天地灵力。
凝元期,则是将液态的灵力逐渐凝缩成颗粒状,如同水与冰的区别,此刻灵力由数量转化成质的不同,变得更加精纯。
每一丝灵力通过法术运用转化,均变得威力无穷,远不是筑基期修士可比,同时体内神魂也会随之变得更加壮大。
此刻,这些长老们脸色憋得通红,浑身灵力沸腾,化成缕缕轻烟,从头顶散发而出。
俨然依靠自身的修为拼命咬牙抵抗着,可是依然在实力面前,仍旧于事无补。
他们不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更是形同狂风怒浪中的小舟,随时可以被这股气势倾覆、碾碎。
他们心中惊骇之下,实在想不到,刚才还笑容满面,无动于衷的掌门,转眼间却成了掌控他们生死的阎罗。
“咔咔......”
这些长老身下的木椅,好似不堪重负,在这股气势之中,如豆腐般变得脆弱无比。
要知道这些木椅,均是用百年以上的灵木打造而成,坚硬无比,如同上品的法器。
就是筑基期修为者,也只有全力一击之下,才能将其打碎。
此刻,木椅却坚持不了三息时间,便轰然变得四分五裂。
“噗通......噗通......”
五位长老均都狼狈地随着摔倒在地,唯一的女长老张流烟,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羞愧难掩。
吕掌门露出强硬一面,就是让他们各自收起不安的心思,重拾自己的威严,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