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只要我不将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告诉你,你就不会杀我,如果我将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告诉了,说不定你反而会杀了我。”
沈浪呵呵一笑,“你刚刚不是说以我的武功不一定可以杀了你吗?现在怎么有害怕我杀了你?”
“我才不害怕你杀我。”无名强自镇定,壮着胆子说道:“我只是觉得打架就容易动怒,动怒就容易伤身,上身就容易短命,所以我才不想和你拼命。”
沈浪微微一笑,“看来你还挺怕死。”
“谁说我怕死?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值而已。”无名微怒。
“既然你不怕死,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养身?”沈浪嘲笑的道。
无名被沈浪问的有些烦了,只好说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啰嗦了,你想想要知道什么现在就问吧!”
“好,那我现在可就问了,你能老实的回答我吗?”无名忽然之间的转变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一时之间不由得对他的话产生了疑虑,担心他会用谎言来诓骗自己。
“你到底问不问了,你不问我可就走了。”无名见沈浪对他的话产生了疑虑,反而催促起来。
“好,我问。”沈浪平静的说道:“静海县给你的下达运粮食的批文在哪里?”
“静海县的县令根本就没有给我下过批文,之前我说我这里有静海县县令下的批文是骗你的。”无名平静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骗我?”沈浪疑惑。
“因为我想让粮食顺利的装上船运走。”无名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们想要把粮食装上船运往哪里?”沈浪继续发问。
“运往运河,然后通过运河运到落枫山。”
“落枫山?”听到这批粮食要运往落枫山,沈浪的心中立刻生出了一个疑问,就是这批粮食运到落枫山干什么?
他把从绥州一路调查下来的的事情串联起来想了一些,的出一个结论,就是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在酝酿着一个很大的阴谋,这个阴谋很有可能会和皇权有关?
不然,为什么要将那么多的钱财,那么多的铁矿,那么多的粮食运往同一个地方,不可能是未了做生意,因为做生意需要将所有的物品散出去,而不是囤积。
因为做生意只有将所有囤积的东西散出去才会有钱,而从绥州流到落枫山的钱,已经足够一户人家祖祖辈辈好几代都吃用不完,为什么还要囤积铁矿和粮食?
这就说明,囤积铁矿石为了锻造兵器,而囤积粮食是为了备足军粮,为起事的时候做准备。
因为,每一次从州郡运往落枫山的银子铁矿粮食都是大批量的。
所以,看上更像是囤积,而不是散发。
所以,沈浪断定只是一次正对皇权的阴谋,而不是在做生意。从他查处掉的两个州的刺史,这个答案让他更加的可定。
但是,目前他最需要做的,当然还是县解决静海县这边的事情,把将要流出去粮食截回,再将勾结叛党的所有人物处理掉,为朝廷剪除叛党的羽毛,削弱他们的力量,这样也能为朝廷平乱争取足够的时间。
想到这里,沈浪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敌人的腹地,处在了步步惊心的危机中,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离开静海县,活着离开沧州。
从他在绥州和青州办理的事情来看,他不能肯定这沧州刺史没有参与其中?
而从既定的现实中,静海县县令一定参与了其中,忽然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顺利的办掉静海县县令,因为,在沧州这边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
如果沧州刺史也参与了这件事情之中,而沧州守城的将领又是他的人,他不可能靠着几名江湖人和几百名从青州带来的士兵而解决沧州这边的事情,最终能不能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他不敢去想这件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到了哪一步再看,他转头看向无名继续问道:“是不是你杀了静海县的司仓?”
无名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他们临时雇佣的一个运货的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杀了静海县的司仓?”沈浪面色阴沉,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在我赶到静海县粮仓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被杀了,粮仓也被烧了,马车上的粮食也已经装好,只是让我带人押着马车离开而已。”
“雇佣你的人是在什么时候找你的?”沈浪继续追问。
“他们是在昨天晚上酉时找的我?让我在今天的丑事到及静海县的粮仓附近待命。”无名回忆着说道。
“昨天晚上酉时?”沈浪再次确认。
“是的。”无名说道。
沈浪回忆了一下昨天酉时自己在干什么?
忽然想起那个时候他们正好和叶雨荷他们打完架回到客栈。
一定是他们知道一次刺杀没能将他杀死,才会派人杀了静海县的司仓,烧了粮仓销毁证据,希望能够保住他们手下的棋子,静海县县令和他翅膀下的一群人。
“是谁找的你?”沈浪想了一下接着问。
“一个女人,很漂亮的一个女人。”
无名说到这个女人,眼中满是向往和爱慕的光芒,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