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扶着宁酬之出穿过风月街,一直向东南方向走。因为,他们昨天晚上住的地方就是在东南方,她记得早上出来的时的路,所以他们在路上没有什么耽搁就到了杜雪仙的家。
进入院子,见到魏征和阴玄月正坐在院中说着话,木灵儿和楚娟在忙着一些好像是为了晚上而准备的食材。
而阴玄月的弟子坐靠近水井旁的一个很大的木盆边,洗着一些衣物,在她洗的这些衣物里面,有两件上面破了几个洞,还有斑斓的血迹,这应该是昨天她昨天和她师傅阴玄月穿过的衣服。
杜雪仙则闭着眼睛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沐浴着阳光,让人看上去她现在好像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魏征还穿着昨天穿着的衣服没有变,阴玄月则换了一身粉色罗裙,已经没有了昨天受伤时的那种疲惫,脸色微红,带着淡淡的笑意,让她越发显得成熟迷人,充满诱惑性。
见到冷秋扶着一个受伤的男人进来,魏征和阴玄月立刻起身向她们走过来,帮她一起搀扶宁酬之,魏征道:“他是谁?怎么伤的那么重?”
冷秋月的脸上浮上一丝苦笑,“他是我和风烛师姐的大师兄,叫宁酬之。”
阴玄月道:“是谁下的手?”
“是昆仑派的人。”
“昆仑派的人?”月玄月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们为什么要打伤你师兄?”
冷秋月想了一下,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透露关于墨者宝藏钥匙的事情为好,尽管,他们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却并不愿意说破。
没说破之前她们还可以是朋友,说破之后很有可能就成了敌人,没有人愿意多一个敌人,何况,这里的敌人还不止一个,是多个,甚至是一群,一个门派。
“也发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师兄爱喝酒,酒喝多就会乱性,在醉迷糊的情况下讥讽了?几句。”
阴玄月更加疑惑,“你师兄就因为讥讽了他们几句,他们就将你师兄伤成这样,昆仑派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冷秋月坚定的“嗯”了一声,心中暗道:“最好你觉得他们目中无人,毫无人性,为我师兄出头,来显示你峨眉的侠义之心,这样我们在抢夺墨者宝藏钥匙的路上少了一些对手。”
冷秋月的心思,阴玄月怎么会看不出来,说一千道一万,所有江湖武林门派来到这里的目的都一样,绝对不会跑出第二样来。
如果来绥州城对自己一点利益都没有,没有人愿意翻山越岭跋涉千里来到这里。说到底我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你想用我的侠义之心,为你们出头,不管我们谁输谁赢,你们都是赢家。于是冷然一笑,“先扶你师兄进去疗伤,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轻松带过。
杜雪仙睁开眼睛,从秋千上下来,走到他们身边说道:“我这庙太小了住不下那么多人,你们还是去赵家客栈吧!”
阴玄月说道:“我们知道你这里地方不大,住不下这么多人,等待会雪儿和沈公子他们回来我们立刻就走。”
魏征附和着道:“等她们回来,我们就走,好有你自己也要和我们一起走。”
杜雪仙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大人,我有犯法,甚至还有恩与你们,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走。”
“阴玄月道:“我们来过这里,你这里现在已经不安全啦!如果我猜的不错,今天夜里一定会有人不速之客前来,到时候,你这间小庙将不复存在。”
杜雪仙的脸上露出苍白之色,她很害怕坏人会烧了她这间小庙,这间小庙是她丈夫留给她的唯一产物,也是她唯一的栖息之地,如果忽然间别坏人毁了,她将变成一无家可归之人,她不敢去想象,自己没有家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想到这些,她的眼中流下泪水,“都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来我家,我也不会弄成这个样。”
阴玄月笑了笑,宽慰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我只是猜测而已,看把你吓得。”
杜雪仙擦了把眼泪,“我只是不想无家可归,成为一个流浪的人而已。”
阴玄月抬起手,用衣袖将她的眼泪擦干,“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无家可归,你就来峨眉,我保证让你在峨眉跟住在自己的家一样,甚至比这里还舒服,还惬意。”
杜雪仙抬起头看向阴玄月,此刻他们就像是一个向人要糖吃的小孩子,“你不可以骗我哦!”
阴玄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我保证不骗你!”见阴玄月保证不骗她,她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笑容很美,如傍晚的霞光,迷惑人的心。
这时候绥州城西城门外二十里,官道两边树林内,熊熊的火光将原本浓荫密布的树林映的透亮,火光穿透树林,让路上的行人都能感觉到它的炙热。
火光慢慢的从树林深处向外扩散绵延,绵延上了杂草,也绵延上了树,很快官道两边城了一片火海,那火势就像是大海里浪,或高或低不停的扑向岸边。
这其中还发出噼里啪拉的响声,就像是海水扑打这岸边的礁石,但是这声音又和海浪扑打礁石不同,听起来清脆,连续,而海水扑打礁石的声音却是磅礴雄浑,断续。
在这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中还夹杂着人的尸体被烤熟的油香味,如果你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