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烛光将绥州城照的很亮,但是,应若雪却坐在马车上感觉到迷茫,她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到了哪里他们都没有住处。
见马车停着不动,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的冷秋月道:“怎么停下来不走,看你驾车的时候好像对绥州城很熟,在这之前你来过?”
应若雪回过头看向冷秋月,“这之前我的确来过。”
“那你怎么会连家客栈都找到,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饿吗?”冷秋月有些不高兴。
应若雪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我们找了那么多家客栈,都没有房间,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魏征掀开门帘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实在没地方住的,我们就找家民宿吧!
“之前我也想过找家民宿,只是我师父和师妹都受了伤,现在城里官兵搜查的那么严,担心遇到了解释不清。”
“解释不清,总比没地方住要好得多。”
“那好吧!”应若雪驾起了马车,“之前在绥州我的确认识两个人,他们俩家都遭了难。”
“噢”魏征很感兴趣,“他们两家遭了什么难?”
应若雪此刻把话题拉到这件事情上面,是想让魏征知道刺史府强行占据人家房屋的事,以便完成曾经答应过木威,要把锦兰乐坊拿回来还给他的事。同时也想借夜风烛和冷秋月的刀,将赵家在绥州城的宅子夺回来。
“之前在绥州城里有一个姓木的老先生,原本是青州人士,在绥州城开了家乐坊,后来因为绥州刺史施文佩,目无法纪,土地房屋强行买卖。
如果你不卖,就强行侵占,导致木老先生家的乐坊被他占取,所以我们今天造成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住处。
同时我害人认识一个人,就是龙泉赵家的小姐赵曼,她家在绥州城也有一栋宅子,就我们现在的这条街上,因为绥州刺史和风魔教勾结,将她家在绥州的宅子给风魔教做了春风堂的总舵。”
冷秋月闻言面色阴冷,抽出长剑,“我要去杀了这狗官。”
夜风烛呵斥道:“师妹,不可冲动,有钦差大人在这里,他是跑不掉的。”
冷秋月将长剑插回鞘内,一脸的不悦。
魏征看向应若雪,“说的赵曼可就是你去长安让皇上派钦差前来调查的那个秀女?”
“是的。”应若雪肯定的回答,“当初在龙泉的时候,绥州刺史施文佩的儿子施国轮想要迎娶赵家小姐赵曼被拒,后来便派人杀光赵家仆人和侍女,掳走了赵小姐,导致赵小姐到现在还一直下落不明。”
“魏征有些怀疑的看着应若雪,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这句话是真的?首先赵曼是秀女,绥州刺史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让她的儿子娶秀女。”
“有”应若雪依然很肯定,“杀害赵家仆人和侍女还有赵老爷的人叫赵二,现在他已经被抓到,正在往绥州的途中。”
“你又赵曼证明杀害赵老爷和他家仆人和侍女的人就是赵二?”
应若雪面色平静,“虽然我不能证明,但是有人可以证明。”
“谁可以证明?”
“燕儿,赵曼的贴身侍女。他见过杀害赵家人的凶手,当时她还被此人伤了,跑到我店里求助,我救下她之后,便和她一起成了朝廷的钦犯。”
“好,等我加到你说的人后,就给还你们一个清白。”
马车在城南门口有三颗槐树的一户民宅前停下,已经到了戌时,大多数民宅内已经熄灯,只有这家民宅的灯还亮着,里面隐隐的有哭声传出来,应若雪跳下马车,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女声,“谁呀!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
应若雪道:“我们是路过的,这里的客栈都满,我们想在你家借宿一晚,天亮就走。”
民宅内的女子似乎听出应若雪的话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里面走出来,打开门,见到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门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看上去像是赶路的样子,觉得她前面说话的人并没有在骗她,于是道:“进来吧!”
应若雪道:“请等一下,我还有几名同伴。”
这时候夜风烛和冷秋月跳下马,将马栓在门口的槐树上走过来,看向门内的女子抱拳道:“叨扰夫人了。”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应若雪转过身爬上马车,和她的师妹将她们的师傅阴玄月扶了出来,缓步走下马车,魏征也在一旁帮忙搀扶。
门内女子见一起来的竟有六人,还有两人受了伤,脸色阴沉下来,因为,受伤的人大多数有仇家,如果他们的仇家找来,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小命,就像她的情人胡富贵,如果不是收了个义女,让他义女的人住在他家,他也许就不会死。
但是,现在自家的门打开了,就不好意思在拒绝,只好冷冷的道:“你们来的人太多了,我的家里住不下。”显示出她心里的不快。
她心里的不快,在场的人是看得出来,但是,自己想要接人家的地方住,也不得不底下头,魏征笑道:“没关系的,只给我们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可以,我们简单凑合一晚,明天再想办法。”
杜雪仙看了魏征一眼,:“好吧!你们进来吧!”
来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