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阳光渐渐渲染,将整个天地都仿佛映成了黄色,那黄色,几乎和油菜花的黄色相同,但又有些不同,比油菜花暗一些,淡一些,油菜花黄得清新,黄得艳丽,而阳光,却黄的暗淡,黄得朦胧。
渐渐的,晚霞的红色取代了阳光的黄色,侵染着西方的天空,将西方的天空侵染成一片妖异的红色,甚至连地面都被这红色染红,这红色,仿佛人的血液,刚开始温温的,湿湿的,然后渐渐变凉,慢慢凝结,成了血块。
沈浪站在地字号房门前的一颗榆树旁,一直抬头看着西方天空这奇异的变化,仿佛看到了人间一切的变化,花甲,古稀,耄耋,杀声震天,尸山血海,这一切,在不停的变换,不停的重复,新旧更替,日新月异。
岁月的路过,总是不会留下痕迹,在不知不觉见,你就能发现,头发渐渐花白,皮肤渐邹,慢慢的腰都变得佝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当你想要穷极一生去完成他的时候,却发现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
时光如梭,慢慢消逝,不会为谁停留,也没人可以留住!
晚霞渐渐消散,天地渐渐黑暗,沈浪看向西方天空抬起的头依然没有底下。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境,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就这样站着,自从客栈的掌柜带他们到了房间之后,他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西方的天空,连脚步都没有挪动过一下,而几个女人一到这里,就各自走进了房间,没有出来过!
客栈的伙计提着两个食盒走过来,见到沈浪一直抬头看向天空没有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你没事吧!”
沈浪底下头,“我没事,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伙计笑笑,“你们来的时候,要了酒菜,我给你们送过来,因为,客栈有些忙,所已送来的呀有些晚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沈浪从伙计手中接过食盒,“没事,请你帮我去叫一下和一起来的那几个姑娘,让她们来我房间吃饭。”
伙计松开提着食盒的手,走向乔思南她们几个人的房间,在她们的门上敲了敲,“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叫你们去他的房间吃饭。”
几个女孩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第一个出来的是燕儿,走的最快的也是燕儿,到了沈浪身边,燕儿从沈浪手中拿过食盒,“饿死了,这客栈伙计办事真是慢死了,就这几个菜让我们等了都快一个时辰了。”
乔思南和木灵也来到了,乔思南柔声道:“燕儿,这事不能怪客栈的伙计,客栈的生意好,人手不够,发生这样的事是很正常的,我们吃饭吧!”
沈浪打开门和几女一起走进了房间,感觉地字号的房间真的很不错,地面整洁,木床宽大,铺着软褥,一看就是可以让睡得很安心很舒服。
靠近床头的方,放着一张桌子,就是坐在床上,伸手就能拿到放在桌上的东西而毫不费力,桌上放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
制作茶壶和茶杯的原料是紫砂,上面雕刻着兰花草的图案,兰花在才经过上色后,仿佛跟真的一样,用这样茶壶和茶杯来喝茶,无形中都会带着优雅的气息。
桌旁放着两张长凳,燕儿在其中一张长凳上坐下,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将放在里面酒菜取出来放上桌。
乔思南和木灵儿在另外一张长凳坐下,沈浪坐在床上,一边动手扒拉起桌上的酒菜,一边计划接下来该走的每一步,吃完饭各自回房。
三日后晌午,杜雪仙和胡富贵来到暗月客栈,沈浪在房间静坐练功,听到客栈伙计禀报,收,起身下床,整理好衣衫,叫上乔思南和燕儿还有木灵儿一起来到暗月客栈的大厅。
见到杜雪仙和胡富贵,杜雪仙一直看向前往地字号房间门口的方向,样子有些急切,胡富贵面色平静看向窗外的街道,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见到沈浪他们出来,杜雪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胡富贵回过头看了一眼沈浪他们,又转过头看向窗外,好像对见到他们和见不到他们都不介意。
杜雪仙笑道:“我已经把老爷给你们请来了,有什么事你们快点说清楚,老爷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逗留,他还有很多的事情去要处理。”
沈浪向杜雪仙略一歉身,向一直看着窗外的胡富贵拱手说道:“胡老爷你能老暗月客栈见我们,足以说明胡老爷是个心胸豁达之人。”
胡富贵回过头看向沈浪,“这些面子话就不要说了,我的时间有限,把你们在绥州城想要做的事简略的跟我说一下,如果,我觉得能帮得上,就帮你们一下,不过这不是看在仙儿为你们说情的份上,是看在我安邦犬儿的份上。
三天前你们去商会,正好我安邦犬儿从沧州回来的日子,他在门口碰到你们,好像你们走得太快并没有注意到他。
但是他却认出了你们,他问我你们商会干什么?我说你们有事情想请我帮忙,他问什么事,我说现在还不知道,可能是跟钱有点关系的事,具体是什么事我没让他们说,我说三天后给他们答复。
然后,他就对我说,你们来找我,无论是什么事,都让我帮你们一下,说那天早晨吃了你们店东西,欠你们一个人情,今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