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的目光与沈浪的目光对视,毫无害怕和胆怯之意,好像是沈浪就是三头六臂他也不会惧怕一般,“你杀赵万三和他所有仆人的动机就是你喜欢赵小姐。
而赵小姐却不喜欢你,反而喜欢那名举人,所以你不但杀了那名举人,还来赵家强抢小姐,赵老爷让家里的仆人阻拦,你觉得他们碍事,所以就杀了他们,也杀了赵老爷。”
沈浪听后暗暗一笑,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还有一桩他不知道的命案,如果说这些人不是你们杀的,真是太说不过去了,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也太拙劣了一点。
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说他杀人,在任何的情况下赵二的证词也不成立,他说是他亲眼看见的,那他当时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路过赵家的门口?那有没有人看见过他经过这里?有没有人和他一起同行?他连自己都不能证明自己,又哪什么来证明别人。
他觉得这一点,蔡铁柱一定可看得出来,但是,他却说道:“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另一桩命案和你有没有关系,你现在在本官眼里就是犯罪嫌疑人,你必须跟我回县衙以后再说。”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看向县衙的捕快,“来人,将他给我带回县衙。”他的话音一落,和他一起来的所有捕快就向沈浪冲了过来。
沈浪见状喝道:“站住,我会自己走,不需要你们代劳。”说完就转身一马当先的向龙泉县的县衙走去。
在沈浪和蔡铁柱他们刚刚一走,就有一道身影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意,摇着折扇从赵家内院的房顶上跃了下来。
龙泉县县衙的大堂上,蔡铁柱一拍金堂木,“台下所站何人,报上名来,所犯何事一一道来。”
沈浪拱手说道:“大人,冤枉啊,我只是在接到赵小姐的丫鬟燕儿叫我去救命之后,才去赵万三的家的,谁知道我赶到赵家的时候,赵家就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当我在赵家后院的柴房找到赵老爷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死了,他在临死之前对我说,要我救出赵小姐,还说这件事情可能和施国伦有关。”
蔡铁柱闻言,没问施国伦是谁,反而问赵曼的丫鬟燕儿在哪里?沈浪回答道:“回禀知县大人,燕儿现在正在本县的居然客客栈养伤,今天赵家遇袭的时候她受了伤,拼命逃到客栈请我救她的小姐,只是我见她伤势过重,就让客栈的老板娘照顾她休息,我便去了赵家。”
蔡铁柱听后说道:“来人,去居然客客栈将赵小姐丫鬟燕儿带来,与沈公子对质,看他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赵老爷和他家所有仆人被杀,是否和堂下之人有关?”
大堂内的一个衙役站到大堂上应声道:“是大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县衙大堂,大堂之内也变得安静起来,仿佛落针可闻。
半个时辰后,那名从县衙大堂离开的衙役又回到了县衙内,只见他两手空空,身后也没人跟来。
蔡铁柱见状说道:“我让你将赵小姐的丫鬟燕儿带来,她的人呢?”
衙役听后离开拱手答道:“启禀大人,居然客客栈内,没有任何人,只是在大厅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迹,还有一块包扎伤口时用过的纱布。”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一块染有殷红血迹的白色纱布。
蔡铁柱见状继续问道:“居然客的客栈内一个人都没有吗?那客栈的老板呢?也不在吗?”
衙役继续拱手答道:“没有,属下赶到居然客客栈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不过里面的桌椅有些凌乱,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
龙泉县令蔡铁柱闻言,向从客栈回来的衙役挥了挥手,“你下去休息吧!”
然后,看向县衙大堂道:“今天,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定台你的罪,所以,只好暂时将你收监,等查明证据,再行升堂。”说完拿起金堂木拍一下说了一句“退堂”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县衙的大堂。
夜,漆黑如墨,就连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云层里,仿佛在抗议这世道的不公,这人间的黑暗!
蔡铁柱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小心翼翼的,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鬼鬼祟祟,好像是害怕有人跟踪他似的走进了龙泉县的地牢,地牢很大,让如当今世上某个小县城的步行街,里面关着的罪犯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样罪犯都有,在里面不停的哀鸣着。
蔡铁柱提着食盒直接走进牢房中向左边的一条道路。
在这条道路的最里面有间牢房,而沈浪就被关在这间牢房内,蔡铁柱命人打开这间牢房的门,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蔡铁柱进入牢房之后,看向沈浪道:“沈兄弟,把你关进了这里,真是实在对不起,还请沈兄弟海涵。”
沈浪听后淡淡一笑,“没什么?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蔡铁柱闻言一笑,“那就好,其实,把你关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是,碍于上面的压力,我也只能这么做。”
沈浪闻言有些惊讶,“莫非,蔡兄弟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我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只有奏鸣圣上,让圣上来定夺。”蔡铁柱真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