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低着头,默默的走在竹林间的小道上,心情不是很好,可能因为与师傅刚刚分别的关系吧!
道路两旁的绿竹,摇摆着头颅,为他送上离别的哀歌。两旁的紫竹,摇摆着头颅,为他献上祝福的赞歌。
起风了,风声索索,吹动着竹叶发出莎莎的响声,为他与师傅的离别增添了萧瑟的落寞。
沈浪前行着,仿佛向天边走去,又仿佛从天边走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紫色的竹叶随风飘到他的身前,他伸手抓住,收进怀中,也许这片紫色的竹叶就是他在思念这里时,唯一能看到的回忆。
太阳又仿佛如一个害羞的姑娘,悄悄的探出了脑袋之后,又把脑袋收了回去,还招来一片乌云,将自己隐藏起来,接着而来的还有”轰隆隆”仿佛要将天地撕裂的雷鸣声。
沈浪暗叹一声“师傅啊!你真会挑日子,算准今天是黄道吉日才让我出门的吗?”他回头看了一眼竹楼的方向,眼神很复杂,仿佛有埋怨,仿佛有留恋!
打雷沉闷的“轰隆”声一直伴随沈浪向龙泉县城赶去,一个时辰后,已经可以望见庄严的龙泉县城门。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天空的乌云低垂的仿佛他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一般,让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他不喜欢下大雨。因为,下大雨会淋湿他的衣服。
沈浪加快了脚步,心中有些着急,他从竹楼出来时并没带什么衣服,他也没有什么衣服,除了身上穿着的这件,就还有一件是他师傅穿过的,然后,剪短改小给他穿的。
就他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三年前,自己琴技学识还有功夫突飞猛进时,他师傅为了鼓励他以后能够继续好好学习奖励给他的。
如果被淋湿了,就没有其他的衣服更换了,所以他加快了脚步,显得有些急切。
和师傅一起八年,除了他们两个吃饭用的米和一些肉类外,从来没有见到他买过什么其他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钱,还是因为他太节俭。
疾行中的沈浪,就这样无聊的想着,不知不觉间,他的脚已经踏进了龙泉县城的门,无数豆粒大小的雨点也追随着他的脚步坠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作响。
沈浪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加快脚步,今天一定变成落汤鸡,到时候连一件换身的衣服都没有,是多么的难受,还怎么去参加赵家招婿的擂台。
看着城外瓢泼的大雨,他只能站在城门中避雨,等雨停了再进城里寻找一家客栈住下,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这时候一名穿着华丽的青年打着一把黄色的雨伞,走进了城门,一走进来就向守门的士兵说道:“你们谁知道去县城首富赵家的路?”说话的样子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好像这里所有看守城门的士兵,都是他家的下人一样,完全没有该有的尊重。
但是,每个守城的士兵好像也并不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在一旁避雨,并不搭理他的问话,仿佛他的话,就是一个屁,放过了就不会再出现。
不过,也有一些溜须拍马善于奉承的士兵,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赵家,就在中街,顺着城门这里直走,下一个路口左转就看到了。赵家是这龙泉县里的首富,他家的宅子也是这县城里最豪华的。”
说完之后,这名谄媚的士兵继续说道:“施公子,你跟小的来,小的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完又看了一眼施公子说道:”施公子,你是来参加赵家招婿擂台的吧!”
施公子听后说道:“本公子还要参加什么招婿擂台吗?我来只是想告诉赵万三,让他取消什么琴技招婿擂台,将他的女儿直接嫁给我做小妾,不然,我就让我爹封了他家在绥州的生意。”
谄媚士兵闻言说道:“施公子,这件事你恐怕很难办到。”
施公子闻言用一种怀疑,并且询问的目光看向带他去赵家的谄媚士兵,“你说说看,为什么?”
谄媚的士兵说道:“施公子,你不知道赵万三的脾气,他不会在乎什么在绥州的生意,他最在乎的是他的女儿,他把他的女儿看的比他生命重要,你要想娶他的女儿,这事不能急。”
施公子听谄媚的士兵这样一说,对赵曼容貌有些怀疑的问道:“传言赵万三的女儿是龙泉县第一美女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谄媚的士兵听后说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听传言说他是龙泉县第一美女,但是,并没有亲眼见过。”
沈浪静静的听着他们一边走一边所说的话,低头沉思起来,但是,并没有向守城的士兵问什么?
只是,看着他们走在大雨中的背影,回味着他们路上所说的话,直到他们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他的嘴唇才泛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雨变小了,蒙蒙的,细细的,仿佛是一张如丝如梦的画,沈浪从城门口走进城中,感受着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像这样的细雨他喜欢淋,淋着这样的细雨,会让他的心情很舒畅。
他一面走着,一面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最终走向,他不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事态的发展,从而找出破解的办法。
刚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