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毛小子也想逞英雄？真是自不量力。”王良成仗着自己是筑基六阶，没把谢砚放在眼里。
陌桑桑默默替王良成点蜡，趁着注意力都在谢砚身上，自己偷偷摸出人堆。
这可是能跟小师兄大战三百回合的人！
刚走两步，就被谢砚勾住后领，“跑什么，呆在我身边才最安全。”
“对啊，东西没交出来，跑什么？”王良成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刚才他可是一直注意着这个小姑娘。
小姑娘虽然年幼，但是已经初显容姿，乌发如漆，肌肤生玉，灵动的双眼随着浓密纤长的眼睫一动，看得人心里痒痒。
生得娇弱，天生能勾起旁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想到这里，王良成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将她抓过来，丹药和人他都要。
恶爪刚伸出，就被一只匀净有力的手擒住，微微仰视，原来是个毛头小子。
谢砚往陌桑桑身前一站，拿住王良成的手，方才还笑意盈盈的人，顷刻间变成阴云笼罩，眉眼阴沉，嘴角笑意不减，反而让人寒骨森然。
王良成连忙催动灵力，想要挣脱束缚。事与愿违，禁锢的力量越来越大，隐隐感觉手臂的筋骨要断裂开来。
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头上冒出一层汗珠，嘴巴哆嗦着想要求饶。
谢砚微微一松，好似在不经意的低声呢喃，“啧，是该挖掉你的眼睛呢？还是拔了你的舌头？”
王良成吓得求饶的话噎在嘴里，修真界向来强者为尊，持强凌弱再正常不过。但是要杀要剐，都是给个痛快。
没想到这个少年看似瘦弱，但是骨子里却是阴狠毒辣。
“算了，万一吓到小姑娘怎么办？”谢砚摇了摇头，王良成连连点头，就在他以为自己能侥幸逃过一劫的时候，只听少年又自言自语，“但是你的眼睛是要不得了，做毒瞎子刚好。”
陌桑桑站在谢砚的背后，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一下。
“走吧。”
谢砚和陌桑桑一同离开王良成的帐篷，身后传来一声惨痛的哀嚎，经久不绝。
……
萤煌照夜，暑月蝉鸣。琼月之下，临泽河面漾起一片片鳞光。
陌桑桑在河岸找了一块安静的位子，将炼丹炉摆出来，拿出炼丹的草药。
这一晚上不能说话，也太过憋屈，所以她决定先把嗓子治好。
将药材都处理好之后，投入炼丹炉，剩下的就等结丹。不经意间，她抬头看向岸边。
谢砚临河而立，墨发束起，一袭黑色锦缎包裹着颀长的身躯，虚空的清辉倾泻而下，在他身上氤氲一道冷色。
那个阳光傲气的少年好似消失不见，背影孤寂，似凛冬终年不化的寒冰，满身月华，孤冷凄清。
即便是萤萤火光，也驱不散寒霜。
就好像近在咫尺，但就在这咫尺方寸，有一堵厚厚的墙，将两人的世界一分为二。
陌桑桑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丝触动。
谢砚如果想要蓿栖枝，她肯定打不过，但是他也没有强取豪夺，而是选择以保护她方式，换取蓿栖枝。
对于恶人，也绝不手软。
这样是非分明的人，交个朋友也不错。
某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观星的少年突然回头，就看见陌桑桑痴痴地看着他。
谢砚展眉一笑，语气调侃，“怎么，看个背影都这么入神？肖想我？”
“……”陌桑桑只能暗自庆幸，自己不能说话，她怎么没发现，这谢砚还有点自恋呢？
不过，少年这一展眉，那厚厚的壁垒顷刻消融。
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看来是要结丹了。
谢砚看着陌桑桑低下头装作没听见，细碎的笑声从喉咙溢出。
这小姑娘看似单纯，心眼多着呢。
丹成之后，陌桑桑吞下不消片刻，嗓子不再似火燎。
“走吧，去哪？”谢砚见她将炼丹工具都收了。
“回帐篷，芩姐姐和狄哥救过我，我至少也要报答他们再走。”陌桑桑咳了几下，犹犹豫豫地说道，“嗯，你就不要跟着去了，免得平添事端。”
谢砚挑眉，不敢置信，“刚才还让我给你护法炼丹，你这是利用完就丢？”
“也不是，蓿栖枝会给你，不过你得护送我找到我师兄才行。”陌桑桑有点小心虚，但是该提的要求一样不落。
“也行。”谢砚想了想，他从衣袖中掏出一条小白蛇，“你带着它，能保护你安全。”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弄明白。
陌桑桑看着谢砚掌心那条小白蛇，有些诧异，这应该是他的契约兽，一般都不会交付旁人，而且这小白蛇看着可爱乖巧，也不像有什么攻击性。
但是架不住他的好意，伸手接过，小白蛇落在她的掌心，有一股温凉的感觉，伸出手指戳一戳，小白的脑袋一晃一晃。
看得陌桑桑很是欣喜，这小白蛇还挺有灵性的。
“它叫什么？”
“小白。”
嗯，很合适。
小白能感受到这小姑娘的喜欢，胆子越发大了，直接爬上她的手臂，盘在她的肩膀上，用脑袋蹭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