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豪哥,那边的人干嘛不直接来接走,还得费这么大劲儿让我们弄这儿来?”
昏暗的灯光下,贼眉鼠眼的男人肩上扛着白色长裙的少女,发丝垂散,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随着阴暗的通道朝最深处走去。
豪哥回头看了一眼少女是否有醒来的迹象,耐心解释分析道:“现在外面的风声肯定很紧,那不等于将人往警察手里送吗?”
“等过两天这件事情淡下去了,那自然要轻松许多。”
小弟连连点头,“豪哥,这票干完了让老大带咱们去避避风头,反正……”
“啪!”
清脆的断裂声,在这个通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扛在肩上的少女,那捆住双手的绳子突然断裂,少女身上迸发出骇人的杀气,接着猛然睁开双眼的同时翻身而下稳稳落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一脚将还没有回神的小弟踢倒在地,踩在脚下,怕他出声叫嚣吵着自己,指尖一弹,灵力封住了他的哑穴,并未理会他那满眼的惊恐之色。
迎面而来的劲风,引得少女微微侧目,脚下未动分毫,抬手抓住直击面门的拳头,用灵力封住豪哥的哑穴,紧接着震碎整个手骨。
豪哥额角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顺着滴落,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目赤欲裂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模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般。
忽的,少女眼神一凛,一阵刺痛席卷而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中走马观花般飞逝而过。
原主名叫云京墨,与自己同名同姓,是京都城四大家族云家的大小姐,自小体弱,常年服药,众人暗地里都叫她“病美人”。
在原主五岁的时候,母亲因病撒手人寰,在葬礼的第二天,父亲与奶奶便领回来一个女人,以及龙凤胎儿女,自此对他们疼爱有加,而她在那个家里变得可有可无。
这次参加调香比赛遭人陷害,人人唾骂,回程的路上被绑架到这里,加上看到未婚夫背叛自己的照片,昏迷中怒极攻心而亡。
而自己则是来自遥远的异世大陆,一国的女帝,在和亲婚宴上遭几国算计,齐举策反,为保自己的子民与父母,以鲜血为媒介催动上古杀阵与其同归于尽。
本该身魂具殒的她,再次睁眼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云京墨。
奇怪的是,为何自己的修为只是从化神巅峰跌至元婴中期?
按理来说修为应该散尽了才是?
“这具中毒已深的身躯能够活到十八岁,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轻声喃喃呓语,语气虽淡,但眸中却泛着瘆人的寒芒,“放心,既然借了你的身躯,那欠你的人,孤,自是一个也不会让他们跑掉。”
话落,随意的把豪哥扔在地上,并挥手将两人弄晕了过去。
她用神识探索了一下出口的位置以及地牢上面的情况。
骤然间,杀戮的气息让她的眼中划过异芒,嘴角扬起兴致盎然的弧度,身随意动消失在原地。
***
“爷。”
静候在一边的保镖看着自家爷打斗结束,贴心的上前递上一方手帕。
躲在暗处悄悄注视着一切的云京墨,借着月光欣赏并打量着男人。
容颜如玉,俊美无俦,死寂幽深的墨瞳泛着冰冷的寒芒。
黑色的西装包裹着身躯,身姿挺拔如松,将肌肤遮了个严实。
骨节分明且修长白皙的手指,沾染着鲜红色的血液,透着一丝妖魅、嗜血的气息,宛如地狱中走出来的索命使者。
黑暗,矜贵,禁欲,孤傲,仿若一方禁忌之地,致命的吸引着一缕缕想要靠近并探索的灵魂。
他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仿佛是造物主最精心、完美的作品。
男人接过手帕,刚准备擦拭,倏地,眼神凌厉,拔起插在地上的刀,朝着前方的一棵树飞掷而去,抬头危险的盯着那黑影处。
他薄唇轻启,嗓音冷若寒霜斥令道:“出来吧。”
柔和的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刀身上,反射的光芒映照出大致的人影轮廓。
他眉梢轻挑,似没有料到这荒岛上会突然出现一个女人,且还隐藏在那种位置,连自己手下都未曾察觉到她的气息。
“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存在?!”站在树干上看热闹的云京墨眉梢微挑,语气微讶。
毕竟,她可是将自身气息都隐藏了,唇角微勾,拔下挨着自己脸颊旁的刀,缓缓道:“你这刀,看来还差点准头啊,不如,我来教教你……”
危险的拉长尾音,纵身跃下,身影如鬼魅般消失。
月儿似乎知道有好戏可看,连忙从云层中探出整个身子,将林中照的明亮许多。
男人迅速后退一步,那把刀便出现在他刚所站的的脚下,反手擒住身后侧方袭来的素手,面无表情道:“你这,有差别吗?”
话虽是这么说,但眼里没有一丝轻蔑之色,反而转瞬即逝过难以捉摸的光芒。
云京墨砸吧了一下嘴,不以为然道:“彼此彼此咯。”
她目光飘向男人的手指,忍不住眼疾手快的摸了一下,“你这手还真是好看,我甚是喜欢。”
男人眉头微蹙,似有些不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