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乖顺的靠在陈瑜的怀里,沙哑着嗓子说:“我爹重情重义,但不该被人夺子三年不还,娘在的时候,我爹娘相敬如宾,要是早点儿认识您就好了,您一定能救回我娘的,是不是。”
陈瑜轻轻的叹了口气,对李玉莲说:“莲姐儿啊,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如果人的寿数到了,大罗金仙都保不住的,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努力的活着,往前看才行。”
李玉莲轻轻地点头,她明白,陈瑜是在劝自己看开点儿,可这事儿怎么能看得开呢?
这会儿,李斯忠已经去禀告了老夫人。
李老夫人脚下生风的就过来了,看到自己的孙女虚弱的靠在迎枕上的模样儿,心疼的眼圈泛红,一个劲儿的感谢陈瑜。
“老姐姐,莲姐儿是急火攻心,如今无碍了,吃喝清淡将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这边事情差不多了,陈瑜就起身告辞,李斯忠安排李福送陈瑜回去,陈瑜就又去了一趟德安药铺,刚进药铺,小伙计就引着她往后院去。
后院,老妇人正颤巍巍的端着一盆热水出来,看到陈瑜赶紧刚下热水盆,跪下就磕头,一迭声的感谢。
陈瑜扶着老妇人起身,问:“可止血了?”
老妇人点头:“止住了,止住了,恩人救了我们家凤娘娘俩啊。”
“我进去看看,你忙你的。”陈瑜进门来,小妇人睡着了,年轻的姑娘看顾着。
见陈瑜进来,小姑娘也要跪下,陈瑜拦住了她:“我过来看看。”
“嫂嫂的血止住了,是不是就保住了命?”小姑娘问。
陈瑜点头:“三天不出现大流血的情况,人就好了。”
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泪:“老天爷开眼了,你是我们潘家的恩人。”
“无妨,无妨。”陈瑜又让小姑娘准备了半碗水,再次给产妇喂了一次凝血的药,又看了看婴儿,确认没问题才告辞离开,临走的时候告诉宁树青,如果有不妥当,随时都可以去找自己。
回去的路上,陈瑜有些疲惫的靠在马车棚上,闭上眼睛昏昏欲睡,这一天折腾的太累了。
到家后,苏芸娘让李福带回去一些糕点和果酱。
李福走后,苏芸娘才过来问,陈瑜一五一十的说完了,苏芸娘都气得骂骂咧咧的,不过也只是痛快痛快嘴罢了。
陈瑜哪里知道自己这一趟德安药铺,为苏家以后种下了无限机缘,这会儿正苦巴巴的看着积分栏的那个零,止不住唉声叹气。
存积分太难了,这会儿还是雨季,进山非常危险,也不是采摘草药的好时机,陈瑜只能开始画衣服样子。
这不管在任何世界里,都奉行着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此时此刻对于这个世界里,陈瑜随便改一改出来的衣服样子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就像是最开始汉服复苏的时候,有人穿着汉服上街是一样的,除了新奇还有惊艳,惊艳于汉服之古典美,而在这个到处都是穿着宽衣大裤的世界里,陈瑜改良后的衣裤和设计出来的裙子,那效果可想而知。
所以,陈瑜并不担心崔家挑选样子的时候会故意为难。
昨儿家里人都知道了一个大概,陈瑜趁着私塾放学后,把一家人都叫了过来。
衣服样子给几个媳妇儿过目后,才说:“咱们要开一家成衣铺子,这些样子你们都熟悉熟悉,只接订做,价格要高一些才行。”
“娘,开在哪儿?去青牛县吗?”苏福娘顿时兴奋了。
陈瑜摇头:“还不是时候,就在家里,但青牛县那边得勤走动才行,衣服样子好看也得让更多人知道才行。”说完,看着苏二郎:“老二,你给我做一些衣服架子,不是那种寻常能见到的,这是图样,你琢磨琢磨。”
苏二郎接过来看完:“娘,晒药的篾筐还差两个做完了,之后就做这个。”
“行。”陈瑜这才说:“做一件衣服耗时不短,咱们家最开始都务必要记住了,一个月只做一件,给多少钱都不做第二件。”
“啊?”郑月娥正高兴呢,听到这话就惊得啊了一声。
陈瑜看过来,郑月娥马上说:“娘,银子不咬手啊,良秀身体不好不太操劳,我和秀英行啊,一个月就一件那能赚多少钱啊。”
陈瑜笑了:“月娥,这叫物以稀为贵,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人在最短时间内知道苏家,如今都是夏日的衣衫,真正赚钱的是秋冬两季,不着急。”
郑月娥听了个似懂非懂,但觉得婆母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也就不说什么了。
陈瑜这才继续说:“这买卖你们妯娌三个要分工合作,以后要是老六成亲了,老六媳妇儿也愿意一起做,你们妯娌就要一起,这也是为你们小门小户过日子做准备,如今算上我四个人,利润分成四份,一人一份。”
郑月娥有些急了:“娘,你是不是总是想要把我们撵出去分家另过啊?不行啊,我们都听话着呢。”
陈瑜噗嗤笑了:“你啊,我觉得一家人都富裕那才是真富裕,搜刮的你们手里空空的,我又不住在钱眼儿里,安心吧,不分家。”
“娘。”一直没说话的崔良秀出声。
陈瑜看过来,崔良秀才说:“咱们家芸娘和福娘也都会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