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阳王府。
北辰渊边看着密信边听着济北的禀告。
“主上,我已经悄悄去问过了。确认过了,咱们的人是亲眼看见东西在珍祥轩的。”济北前前后后想了无数遍,实在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好的东西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北辰渊埋首看完了密信,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信件,燃烧的火焰跃动出的火光映照在他阴沉的面旁上。
既然东西一直在珍祥轩,期间他的人又一直没有离开直到北辰桀到来。北辰桀却什么都没搜到,只有一种可能,东西是在北辰桀抓人到查封珍祥轩这短短的时间里被弄走的。
北辰渊神色冷冽的看着手里的信纸化为灰烬。很好,看来有人是把他当成螳螂了,他倒是很想知道谁是那只黄雀。
回到府里,看着这些她昨夜从珍祥轩搬来的东西,陆凉悦觉得心里发寒。
“主子打算怎么处理。”昨日公主搬回来的这些东西着实让人吓了一跳,画心从昨日起就一直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靠近。连瞌睡都不敢打,就等着主子来处理。
“自然是要善加利用,这可是我们手里的本钱,成败就在今日了。”陆凉悦笑笑。
“主子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越来越听不懂公主说的话了。
“你觉得北辰渊是个什么样的人?”陆凉悦不答反问。
“就这几年奴婢所收集到的消息来看,陌阳王是个极有手腕,足智多谋,很有韬略的人。同时也是冷酷无情,狠辣果敢的人,如非必要最好不要招惹。”画心据实回答,对这几日公主去陌阳王府的行为感到不妥。
“虽说陌阳王府对公主有救命之恩,陌阳王又几次出言帮了公主,待公主与旁人有所不同,不过奴婢还是认为不宜过于亲近。”画心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说得很对,只是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却早已把我当作案板上的肉,只等着随意宰剁。”陆凉悦轻叹一声。
“怎么会?”画心心里一惊,谁要害公主。
“这次我们是躲不掉的,北辰渊是有备而来,铺了这么大一盘棋,是不会容许我们坏了他的事。”
“主子是说陌阳王要害你。可是,为什么呀?”画心更吃惊了,北辰渊这么高高在上的人做什么要害公主,害了公主有什么好处吗?
“我当然是没什么值得他算计的,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我还不清楚北辰渊在背后谋划什么。但我却很肯定北辰渊在设计我,连我也差点被他骗过。他帮我解围,让我误以为真的有机会傍上这条大鱼,所以才会少了戒心跟着他的计划走,一步步帮他做嫁衣。”陆凉悦面色很沉重,今天之前只是猜测。今日在宫里她故意触碰济北就是想通过他身上的味道证实自己的猜测。
一个人如果与他人碰触或共处一室就会沾染上对方的气息且一柱香的时间内都不会消散。而陆凉悦的嗅觉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她可以通过与人的身体接触,嗅到对方身上残留的其他人的气息,从而知道对方与什么人接触过。这也是她能成为王牌谍者最重要的资本。
发现东西不见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必然急于查清是哪里出了问题。
济北身上残留的气息是属于珍祥轩那个伙计的,今日在栾翊宫待了这么长时间,济北身上那气息还未消散,说明两人同处一室的时间不短。如果她猜得不错那伙计是北辰渊的人。而且是心腹,否则也不会放心的让他进京畿卫衙门。
“主子越说我越糊涂了。”画心觉得自己一向聪明的脑袋突然不够用了。
“你人糊涂不要紧就是不要做糊涂事就行了。皇宫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算计,一步都不能走错,走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所以我落水昏迷的这些时日,你去做了什么。”陆凉悦幽幽的看向画心。
画心被她看得心里发怵。“没有......,奴婢没做什么呀。”
“那日你来见我,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说明你刚杀了人。”陆凉悦不慌不忙的说道。
画心彻底懵了,那日她来见公主前明明仔细打理干净了自己的,怎么还能闻到血腥味。重点是公主竟然这么云淡风轻的问她杀人的事。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公主平日可是连杀鸡都听不得,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伤感半天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然的坐着和她讨论杀人的事了,那语气随意得就像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
“公主该知道,我们身处大周与宋国的联系除了官府的驿站外还会有别的互通消息的途径。”画心眼见瞒不住,也就全招了。
“这是自然。”驿站那是明面上的,私地里都会有传递消息的秘径。
“我那日杀的那人就是帮我们送东西的人,平日里我会通过这个皮货商捎些东西回去宋国给我娘亲,实际上是借此和国内互通消息。”
“你是转回了什么了不得的重要消息需要杀人灭口。”陆凉悦悠哉悠哉的发问。
画心脸更红了,坑坑巴巴的说道,“奴婢无用,一直打探不到什么重要消息。奴婢都是把消息悄悄放在捎回的东西的暗格里,那皮货可能也没有发现,奴婢处理得十分干净,不会留下痕迹,公主不必忧心。”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