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汉子也觉得叫玉帝怪怪的,便擅自改了个称谓唤她:“听郁老弟刚刚说,昨日可是亲自去那挑娇娘了?怎么样,挑中的姑娘漂不漂亮?”
郁老弟登时垮下一张脸来,说道:“不怎么样,老弟本就是奔着花魁去的,谁知道去晚了,被人抢先一步。”
说完她似乎又想到什么,神色蓦地一变:“不过好在,昨日那花魁不是老弟要找的花魁,被人抢去了也无妨,就是就觉得有点晦气。”
刚认识的几位哥哥瞬间开始给这位郁老弟打抱不平。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跟老弟抢人,真没眼力见。”
“哎,适才不是说了么,就是哪个戴面具的怪人呗。”
“当真是怪人,郁老弟也莫要跟他计较,毕竟一般有这种癖好的人,多数都是有隐疾呐!更可能是有不举之症。”
郁老弟的小随从听了整张脸都绿了。
可他的主子,那位女扮男装的鹅黄色小公子,又哪里知道他们嘴里的什么癖好,什么隐疾,什么不举。
只是听着他们在帮自己说话,心中大大的快活了一番。
而此刻那个不长眼,没眼力见,有特殊癖好,和身患不举隐疾的人正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地幽幽盯着他们看。
许故觉得,届时回去跟主子申请一下,割几个脑袋下来玩玩儿。
叶轻晚感受到身边人快要烧着了的怒火,安慰性拍了拍许故肩膀,示意他忍忍就过去了,当下打听正事要紧。
知意以大局为重,小声安慰许故说道:“恩公哥哥莫要同他们计较,在知意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许故愣了愣,偷眼看向笑意盈盈的知意。
耳根悄然就红了。
算了,看在知意的面子上且放过这帮蝼蚁之辈。
却惹来叶轻晚的一个白眼。
好端端这两个人怎么就又开始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的了。
“老弟方才说昨日那个不是你要找的花魁?老弟是对哪个感兴趣啊?”
鹅黄公子摸着下巴故意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嗯.....老弟对那叫燕姒的花魁,来兴趣得很,不知哥哥们可有耳闻?”
“燕姒?”大汉奇道:“就那个脾气爆得很的娘们?老弟怎么看上她了。”
有人接道:“是啊,听说近年来有幸挑到她的男人都被赶了出来,还臭骂了一顿,甚至还有个别更夸张的,脸上挂了彩被她逐了出楼。”
“依我看,老弟不如选那妩媚的莺姝,或者那温婉的鹂嫦。不都比那劳什子燕姒好?”
只见那鹅黄公子点点头,说:“老弟口味独特,就好这口,不知几位哥哥可知晓如何才能挑中那燕姒呢?”
总算听他们提及到重点,叶轻晚又朝他们靠近了些,以免将重要信息听漏了去。
“老哥敬弟弟你是条汉子!”
“俺们对那燕姒也是有所耳闻。”
“听闻她站着的姿势和走路的姿势,不似旁的女子那般是内八,而是外八。”
鹅黄公子,叶轻晚:......
这忒不靠谱了些。
“还有么?”鹅黄公子又问。
几个大汉开始各自回想起以往耳闻,好一会儿后,有个人突然激动拍桌,说道:“听说她的大腿根有一块胎记!”
叶轻晚一行人好一阵无语。
这他们又是听谁说的?
况且就算是真的,到了挑人的时候他们也看不到人家大腿啊!难不成要赶上去,一个一个掀裙子看不成?
尽是些无用的废话。
接下来几个男人说得是越来越变态,叶轻晚将杯子不轻不重的砸在桌上。
这要是换成以前,她恐怕早就义愤填膺冲过去把他们桌子掀了。
“等等等等,哥哥们!”鹅黄公子显然也是听不下去了,当即喝停:“有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你们说的这些,挑人时老弟根本看不见呀。”
闻言,又是好一会子静默。
忽然一个男人说道:“我记得,燕姒的右手有一根断指。”
叶轻晚蓦地抬眼望向他们。
终于说了点有用的消息了。
“......”可昨夜挑人时,所有人都不露出一点,根本不能看见手指。
这个法子似乎也行不通。
看来只有再想想办法,或者碰碰运气,遇上大风天,能不能把她们的衣袖吹起来,或是让她们把手露出来。
听到后面,那帮人再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了,那鹅黄公子见打听不到更多派上用场的消息,便拍拍屁股走人。
叶轻晚等人亦是打道回府,静待戌时。
是夜,三人来到惜春楼前,正当叶轻晚思忖着要如何才能看到她们的手指时,一个声音猝然从人群中炸开。
自角落急急忙忙跑出来一个男人,男人脸上蒙着纱巾,叫人看不清其真容,他大喊大叫着
“让一让!都让一让!撞到人不负责!”
这人怎有些眼熟。
他挥舞着双手,露出的双眼瞪得圆圆的,看起来似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许故在边上淡淡扫了一眼,“许是个幌子。”
叶轻晚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