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叶轻晚的手,眼神执拗:“小晚,信我好吗。”
叶轻晚当然信她,点头道:“好了嫣然,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现在我得去找知意了。”
白嫣然明显的迟疑:“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叶轻晚粲然一笑:“骗你做什么呀,如果有事我立马叫人去白府找你,你看可以吧?”
白嫣然目露担忧:“真的吗小晚,你不要再骗我了。”
叶轻晚闻言微微一愣。
原来她知道自己在骗她。
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她除了答应又能说什么。她缓慢应声:“好,我送你出府。”
走在路上,叶轻晚忽而想到今天白嫣然在二房面前实在是过于嚣张了些,这样会不会引起二房的报复呢?
毕竟那是一头疯狗,真的被逼急了,它不会管是谁,上去就咬住不松口,甚至还会跟对方同归于尽。
她可不想看到白嫣然再因为她出任何事了。
直到将她送到府邸门口,叶轻晚停了脚步,说道:“记住,现在你很有可能也已经被二房记恨上了,在白府的时候除非是我本人亲自来,不然任何打着我的名号的人来看你都不要见,知道吗?”
白嫣然柔和的笑了笑:“我都知道啦,小晚就不要再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了。”
她走出门去,对叶轻晚挥了挥手,微笑着说出了让叶轻晚极为震惊的话。
白嫣然仍旧那样温柔的笑着,与往日一般无二,因为隔得有些远了,叶轻晚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却能依稀从她的口型判断,她说得应该是。
“我不会是你的累赘。”
叶轻晚呆呆的注视那摸远去的紫色身影,怔愣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白嫣然在转身之际,顿时将脸上那温柔似水的笑收敛的一干二净,皎月般的面容霎时间宛若寒霜,与之判若两人。
站了一会后叶轻晚赶忙回了落晴院,她跟许故约定好,将知意救下后就把她安顿回落晴院里,并且想办法不能再让任何人靠近知意。
好在许故靠谱,落晴院到现在为止一个人都不曾看见。叶轻晚走进屋子,一眼便看到了坐立难安的知意。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脏污,一张小脸黑一块灰一块的,昨天在柴房属实是委屈她了。
焦急不安的知意在看到叶轻晚的一瞬间展开笑颜,正欲起身迎接她的姑娘却猝不及防被拉入一个怀抱之中。
知意愣楞的,看着把自己抱得很紧的少女,鼻尖一阵发酸,旋即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下意识想要推开叶轻晚,“姑娘别这样,知意身上太脏了,会弄脏你的衣服。”
她也很想多被叶轻晚抱抱,这种温暖的怀抱,似乎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没再体会过了。
但是,主仆有别四个字根深蒂固在脑海里,让她不能不把叶轻晚推开。
“没事,只要是你们,就永远不会脏。”叶轻晚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不断安慰着她,“对不起,知意,害你为我受苦了。”
话音刚落,知意紧绷着的情绪冲破无形的禁锢,立时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喊道:“姑娘您说得都是什么话,为您做出这些是知意的本分,知意也都是心甘情愿的,有什么受苦不受苦。”
叶轻晚知道她还再强撑,柔声安慰道:“想哭就全哭出来,无需隐忍。”
“姑娘你真的很好,”她近乎是声嘶力竭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们没用,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现在知乐不知道去了哪里,宁秀雅也根本没有抓到她。”
叶轻晚摸着她的头,耐心的哄:“好了好了没事,有我在。”
好说歹说哄了大半个时辰,知意总算是收了眼泪,叶轻晚叫她去把衣服换了,知意不解地问:“姑娘我们是要去哪里么?”
叶轻晚笑着弹了一下她的头:“难道不去哪里你就要一直穿着这一身脏衣服不成?”
知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听话的去把脏衣服换了下来。
回来后看到叶轻晚身上被自己弄脏的衣裙,忍不住道:“对不起姑娘,知意还是将您的衣服给弄脏了,您换下来吧,知意去给您洗洗。”
叶轻晚看了眼身上的紫衣,不禁想起来适才那个在旁人面前强硬,在自己面前温和的少女。她微笑道:“还是算了,且先穿着吧。”
叶轻晚问道:“许故呢?”
知意道:“恩公哥哥救完我就回去复命啦,怎么了姑娘。”
叶轻晚顿感头疼异常,这家伙怎么那么不靠谱,说走就走。
算了,始终只是借来的人又不是自己的。
叶轻晚脸色忽地一变,认真看向知意,问道:“可以确认知乐真没在宁秀雅手上吗?”
一提起知乐的失踪知意眼眶又红起来。
别看她们平时打打闹闹,再怎么说都在一起数年,彼此间都是互相最好的朋友。
现在好朋友不见了,自是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
知意皱了皱鼻子,道:“知意不敢确认,但知意觉得,知乐应该不在宁秀雅手里,因为知意曾听到她们说,她们去看知乐那辆马车时,知乐已经消失在了,就好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