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次最有把握胜出的人便是叶凝雪,放眼看去女子中基本上没有哪个对弈能胜得过她。由此,不少学子向她投去羡慕的目光。而叶凝雪则是谦虚的笑了笑,忽而想到自己那个一窍不通的草包妹妹,便忍不住向叶轻晚看去。
叶轻晚安静地坐在那儿,只是微微笑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平静无波,淡然得很,似乎完全不把这次考核放在眼里。
叶轻晚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落到了魏芮欢眼里,她立时就拉下一张脸来,眉头皱得紧紧地,眼里好似能喷出火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人。她没好气的讥讽道:“装什么,一会还不是第一个输。”
叶轻晚置若罔闻,半点眼神都不屑给她,阖上眸子闭目眼神起来。
叶凝雪温言细语的拉了拉她的袖子:“芮欢……”
“我说的实话罢了。”魏芮欢冷笑一声:“上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叶轻晚上次考核画了个王八交上去。谁知道这次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她嗓门极大,不止在座的学子,就连在判官席上的文先生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少学子们憋着笑,文先生脸色一沉,把本该由梁先生该说的一则规则说了出来:“若是有学子不擅长此项,现在便可以弃权。”
就像是刻意说给叶轻晚一个人听的。
而文先生的确是故意的。希望叶轻晚听了这话后最好能知难而退,别又在他的教学生涯上添上浓重的一笔耻辱。
话音刚落,两旁的学子们发出阵阵不满的抱怨。
“这考核未免也太不公了吧?”
“是啊,这不完全就是看运气来的吗?!”
“要是能重新抽一次就好了……”
文先生一掌拍在案上,顿时间鸦雀无声,只见他那肃然的眉目间一如既往的刻着严苛的痕迹,他刚想出口斥责那些无知的学子,却被一道婉转女声打断。
“若是琴棋书画样样皆习,皆练,又怎的会怕?”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转而都落在了那白衣少女身上。
叶轻晚漫不经心的坐在席位上,只见她玉手托腮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方才吐槽不公的那几位学子,言行举止中的慵懒之感体现得淋漓尽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本次考核的判官。
沈洵悠然的晃着折扇,唇角不自觉的向上翘了翘,看上去对这狂妄自大的少女颇感兴趣。
沈珩依旧面无表情,却是目不斜视的看她。
就连文先生也带了点震惊的看向叶轻晚。
这当真是他所认知的那个狗屁不通的学生叶音能说出来的话?
有人当即就反驳了她:“听你那么说难道你练过了?真是笑死人了。”
包括叶轻晚在内的一众学子们闻声望去。即便有人对叶轻晚不满,也顶多只是小声议论,却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胆大的出来冒尖。
他们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招惹这位大小姐。
只见说话那人是七品县令家的儿子郭放。
叶轻晚蓦地笑了。
什么时候,连个小官家的儿子都敢在她面前跳脚了?
叶轻晚粲然道:“总是能强过你的。”
郭放站起身来瞪着眼睛怒道:“少说大话了!”
叶轻晚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那你便祈祷一下待会别跟我分到一组,不然输给一个草包,那可就很难看了。”
郭放的脸瞬间被堵得通红,想再驳她两句找回面子,却看到了判官席上的沈珩幽幽的瞥了自己一眼,顿时被吓得脖子一缩,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学子们一阵交头接耳后,有识时务的学子选择了弃权,也有鉴于父母在身边不想丢这个人的学子便硬着头皮上,他们的要求不高,只期盼能跟叶轻晚分到一组而不是垫底,就比如刚刚冒头头的那个郭放便是其中一位。
虽然他棋艺不济,但总能赢过蠢笨无脑的叶轻晚找回面子吧?
经过一番弃权后,余下参加此次考核的不偏不倚正好剩下五十人,也就是说这些人将会被分为五组,每五组胜出的只有一个人,到了最后这五个人将是最终有资格进入灵文阁的人。
“可都确认好了留下?”梁先生高声问道。
文先生抬起眼皮,扫视了一众学子,末了还不忘往叶轻晚那边看去,想看看那名纨绔少女是否只是在装模作样,却发现那少女仍然是一副悠悠然的模样。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打心底里的看不上叶轻晚。哪怕现在装得再好,到了一会真上场的时候还不是会露馅。
无人再发声,梁先生便命令身边的书童去统计进行参与的人名。
“接下来我们将随机分组。”
“第一组……”
叶轻晚无聊的听,无聊的看,左右第一组没有她,便支颐浅睡起来。
浅浅睡梦中,又是那个落满灰尘的屋子,又是那个寂然无声的夜晚,又是那个几近疯魔的沈珩,又是那个带着致命气息的深吻……又是那个荒谬至极的惊悚迷梦。
还是同上次一样,梦依然是在沈珩抓着她的手覆上胸膛的时候结束,不同的是这次她听到了沈珩含糊不清的话语。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