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芮欢拼死拼活的想挣脱那两名侍从的禁锢,挣扎中还将发髻揺散,衣裙扯皱,挣扎无果后便任由侍从拖到了一旁,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哪还有方才上台那气势磅礴的模样。
叶轻晚扬唇一笑,默不作声。
众人膛目结舌。
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子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酒疯子。
那魏芮欢只一杯酒就醉成如此,而叶轻晚喝下一壶却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由此可见这酒是绝对没有问题,也证明了叶轻晚的酒量是实打实的好。
众人感叹:这魏芮欢真够倒霉的。想出头打叶轻晚的脸不成反倒丑态百出。
此刻,琅御轩的楼阁之上,一名男子负手而立,屋檐投下的阴影将他的面容隐没,叫人瞧不清其真容。
男子身后的门扉被打开,另一名华服男子从中走出行至他的身旁,见他不理自己,华服男子笑着问道:“你在看什么?”
阴影中的男子充耳不闻,对华服男子不作理会。
华服男子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所看之处正是叶轻晚所在的高台。
“桃花醉?”华服男子注意的不是高台上的人,而是四方桌上的一壶壶美酒,他颇为惋惜的道:“你还真是舍得呀,当初我同你讨了那么久你都舍不得给我,现在竟然拿给一个草包糟蹋……啧啧。”
闻言,阴影中的男子似乎有些不悦,他道:“不好好做你的太子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不是有要事在身嘛。”华服男子倚在墙上,饶有兴趣的道:“我见你一直盯着那草包看,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没想到你的口味还挺独特的。”
“从你那狗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来。”阴影中的男子冷冰冰的骂道:“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说罢,那男子愤愤拂袖而去。
楼阁下
魏芮欢被拖下去后比试依然未停。
笑话也看够了,许是感到太过无趣,叶轻晚翘腿托腮而坐,懒散道:“还有谁?”
台下人如炸开锅了一般议论纷纷,却是再也没一个人冒出头来。
有人不可置信:“这真的是一个姑娘家会有的酒量吗……”
有人感到疑惑:“不是都说骠骑大将军家的女儿是个草包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有哪点像!”
有人不服气:“不过是喝个酒罢了,能证明什么?草包就是草包。”
还有人关注的重点跑了偏:“还别说,虽然这个叶轻晚是顽劣了一点,但不得不说生得是真美,特别是方才喝酒的样子,别有一番韵味!”
“这位兄弟你夫人还在你旁边呢……”
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场面再度陷入僵局。
半晌,没有一个人再出面挑战。
司仪心服口服的一改之前轻视的态度,笑道:“我等真是小看了叶姑娘,那么此次获胜者便是这位叶姑娘了!”
司仪接过侍女手中的托盘,将那盏花灯递与了叶轻晚,叶轻晚拿起花灯径直走下台去,步伐沉稳有序,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刚喝了酒的人。
正如她方才刚上台一般,人们为她让出一条道来,只不过看她的眼神却从鄙视变为了不可思议。
叶轻晚单手捧着花灯向白嫣然递去:“拿去吧,送你的。”
白嫣然受宠若惊的捂住嘴,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原、原来,你……是为了我才去的?”
叶轻晚笑了笑没说话。
白嫣然小心翼翼地接过花灯,想起来她现在可是喝了一壶桃花醉的人,不禁忧心发问:“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道:“再来一壶我也喝得下。”
知意也围了过来,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叶轻晚:“姑娘好厉害呀,不知姑娘还有哪些长处是我们不知道的。”
叶轻晚好不谦虚的接受了她的赞美,粲然一笑:“多着呢。”
几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潮。
灯会结束,众人四下散去,女司仪回到琅御轩后径直来到一处雅间,她推门而入,对着那屏风恭敬地道:“轩主,她……没醉。”
半晌,屏风后都未传来动静,司仪是一动也不敢动,手心冷汗涔涔。并非屏风后无人,而是屏风后的那位可能生气了。
倏然,从屏风后传来一声叹息:“还真是可惜,本来还想把她留下来玩玩儿……算啦,还有的是机会。”
轩主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并没有怪罪谁的意思,像是真的觉得遗憾,即便如此女司仪仍是绷紧身子,不敢多嘴。
“你退下吧。”他道。
司仪应了一声后急忙离开了让她毛骨悚然的雅间。
她来琅御轩也有两年了,却从未见过轩主的真面目,只知此人脾气古怪,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说,琅御轩轩主一旦发怒就喜欢折磨人杀人,但这不是最骇人的,骇人的是别人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发怒,所以若是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没命,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听闻,上一任琅御轩的司仪就是这样没的,不然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