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问题?大姐姐能害我不成!让你们收好就给我收好!”叶轻晚望向窗外故意扬高了声调,像是故意在说给某人听。
现在的落晴院里除了知意知乐,恐怕再也没有一个下人是跟她同心的。
不夸张的说,落晴院的人早早就被南苑那边收买了,唯独叶夫人留下的两个丫头她们做不了手脚,恰好这次事发便得了个机会,就让王奶娘过来将知意和知乐逐出将军府好换上她们的人,以便日后更好的拿捏叶轻晚。
知意的反应很快,当即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是知意言错,姑娘莫怪。”
叶轻晚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知乐却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懂事的什么都没说,按照吩咐去做。
不过这药嘛,叶轻晚当然不会再蠢到去服用它。
叶轻晚阖上了双眸,眉头微微蹙起。
也只有叶凝雨会用那么拙劣的手段来害她,更只有前世愚笨到令人发指的她才会毫不防备的尽数喝下。
上辈子在她喝了叶凝雨送来的药后,风寒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倒更加严重,差点直接就见了阎王。
在她病入膏肓后,二房仍不忘做好表面功夫,虽然替她找来大夫诊断病况,却只是让大夫随随便便开了些无用的药就打发走了,若不是后来知意将自己生母遗物卖了,花大价钱去替她寻了个靠谱的大夫来,只怕叶轻晚真就顺了二房的意香消玉损了。
即便是那么明显的迫害,从前的叶轻晚在病好了后竟然没有丝毫怀疑叶凝雨,完全被她的大婶洗脑,认为是自己身子弱才会这样,也辜负了知意的一片苦心。
思及此,叶轻晚无声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二房一家人,着实是可恨!
面对叶凝雨的故技重施,这一次,叶轻晚决定要好好回报她一番。
知乐把药放好后拿了木梳走过来,提醒道:“姑娘,现在奶娘不在了,那就让知乐替您打扮吧。”
叶轻晚轻轻嗯了一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木然的看着镜中病怏怏的自己。
三千青丝披于肩后衬得一张鹅蛋脸看上去只有巴掌大小,一对柳叶眉下是一双水光迤逦的桃花眼,本该含情脉脉露出少女该有的明亮眼色,却因为其中透出来的星点冷意而看上去有些许黯然,眼底深处平静得宛若寒潭。
再过两年,她这张脸长开了后堪称人间绝色,被定为京中第一美人。但二房那两姐妹又怎么可能让她崭露头角?
所以这个时候王奶娘就又有了用武之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王奶娘就彻底顶替了知乐,开始着手她的穿衣打扮,每次出门又或是出席什么重大活动,王奶娘就会为她做一番“精心”打扮。
反正越土越好,那样才能衬托她的两个姐姐更加光彩照人。
沉思间,知乐已经为叶轻晚挽了一个流云髻,然后又描了描眉施了点淡淡的口脂,使得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终于有了些生气。
转而知意上前将她的外袍解开,拿来一袭对襟羽纱裙给她换上后看着眼前娇小的人儿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又去檀木镌花柜里翻来一件月白披风给叶轻晚系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姑娘这样真好看。”知乐不禁夸赞道。
“那是!”知意得意的笑了笑,不知在问知乐还是叶轻晚,“我这眼光是不是比王奶娘好多了?”
叶轻晚微微一笑,扬起手弹了下知意的额头,打趣道:“就你眼光最好了。”
知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主仆二人成功的把知乐也逗笑了,她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便由衷的继续赞美道,“姑娘生得好看,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叶轻晚站起身来笑着发话,“好了,走吧。别让二婶她们久等了。”
…
在去往南苑的路上,叶轻晚低下头眸光深沉,她思忖着待会到了南苑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那一家子人比较合适?
自她的父母兄长出征后,将军府的当家人顺理成章的就变成了她的大伯叶盛,叶盛原先也是同她父亲叶城一样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到后来听说叶盛为了救叶城被敌将斩下一臂再也习不得武,便弃武从文走上文官路子。
也因此叶城愧疚不已对自己的弟弟更是信任有加,就将掌家大权和宝贝女儿都交给了叶盛,而叶盛经常游走在官场很少有空闲时间管家,便将这任务交到了他的正室宁秀雅手上。
前世,叶轻晚觉得宁秀雅待她极好,叶夫人给她报了京中最好的书院,她不想去宁秀雅就跟她说那就不用去,叶夫人又给她找了学习礼仪的嬷嬷,她不想学宁秀雅就跟她说那就不用学。
总之就是一直惯着叶轻晚,加之常常给她灌输她是骠骑大将军嫡女没有任何人敢看不起,欺负她的这种思想,成功的把她惯成了一个娇纵顽劣,不学无术的草包。
每年叶城夫妇携子归来时,在回府的路上总能听到路人提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却没有一个是说她好的,几乎都是什么嚣张跋扈、粗鄙无礼、顽劣至极这等评价,一开始他们还不信为此叶城差点对路人动起手来,直到回到家中看见叶轻晚那副样子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一问这是怎么回事?叶轻晚为了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