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卫生和重大民生,如为市民打针霍乱、伤寒流行症的疫苗。
他的第三把“火”烧得更旺、更出奇,那就是竟然将上国外国租界内的司法权收回。这本是受制于一些不平等合同束缚,无人敢碰。其实也不是他份内的事,出于爱国心切,他依靠司法和说理斗争,最终不以势力、不以手段,迫使外国人取消租界的会审公堂,设立暂时法院,遵照我法律审理民事、刑事案件。英国《宫林西报》的文章,曾因此而称他是“一个真实的爱国者”。
上海是冒险家的乐园,十里洋场早已有跑马运动。每次跑马,吸引浩瀚的观众,收入颇丰。按照外国习惯,跑马运动需交税,但他们根本不买账。丁文江上任后,督署首次课征收税,西洋人不服,用抗议口气向督署要求免征。丁文江严辞回绝,西洋人只得乖乖地交税,使当年的税款收入增至40万元之多。
丁文江当了8个月“大上海”市长,虽然是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却因为是孙传芳的知遇礼聘,而成为他一生的诟病,连蒋介石也将他加入通缉反革命分子的名单中。只是从未卖力缉拿他。
这一段弃科学从政治的履历新闻传开,国内外震惊,好多人对他发生曲解。时在法国留学的傅斯年,本来很钦佩丁的学识和为人,但一听到这段“不单彩”的插曲后,马上怒发冲冠,深悔本身看错了人。认定丁是卖身投靠,曾向胡适透露,他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丁文江。
但是,胡适懂得丁文江。在《丁文江传》里,胡适专门有一章写了他任“大市长”的经由,为其辩诬。
有一件趣谈,《叫我若何不想她》的作者赵元任教授在家请客,胡适、丁文江等赴宴,傅斯年也去了。胡适把丁文江推向傅以诙谐的口气说:“这就是要杀你的傅孟真!”在笑谈中,丁与傅很快成了莫逆之交。
后来,傅斯年也写过两篇纪念丁文江的文章,述及他的这段履历时给予了充分的理解。
丁文江去世后,胡适、傅斯年一直存有为其作传的夙愿。1956年,胡适在资料搜集极不易的情况下完成了他晚年最主要的一篇传记――《丁文江的传记》。
关于丁文江的第一部学术性专著《丁文江:科学与中国新文化》(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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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1970)是美国学者费侠莉完成的。用台湾学者张朋园教授的话说,费著表现优异,在胡适铺设的路基上有进一步的分析和解释。其中,最“值得推重的是著者的架构。全书以科学家、进化论者、温和的理性主义者等几个观念来控制全书的讨论,脉络是清楚的,见解是引人的。丁文江信仰科学,究竟对科学认识如何?什么人对他有影响?影响他的人对科学的认识又如何?这些问题我们都获得了回答”。
费侠莉的西人身份,注定她对影响丁文江一生的西学素质的理解,较一般研究更为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