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从集团来看,南方民军至少分为湖北集团和江浙集团,伍廷芳没证得两个集团中任何一个集团的同意。
而他所以敢大胆拍扳,是因为他认定,国民大会的决定只能是共和。
各省派代表,二十二个省区,南方占据十四,是绝对的优势。而人们有理由相信,北方也不是铁板一块,北方的代表未必就能赞同“君主立宪”。
无论是伍廷芳还是唐绍仪,都认为开国民大会是纯粹的形式,是走个过场,给袁世凯一个台阶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会议决定的不是“共和”怎么办?
伍廷芳未必没有打算,一个最省事的办法是说自己超越了代表的权限,辞去代表的职务,他签署的东西当然也就不作数了。
结果只能是南北议和流产。是打还是谈,那就走着瞧了。
很快,在伍廷芳和唐绍仪二人之中,真有一人要辞职了,不过不是伍廷芳。
对南北合谈两次重要会议做出的决议,袁世凯都没提出异议,也都执行了。
比如,有文章记载了段祺瑞所部后撤的情况:
“下午六时,段祺瑞正式照会驻汉口各国领事,宣布自现在防区撤退一百里,以表示北洋军对谈和的诚意。撤军时军容整齐,秩序亦佳,所有撤退的队伍,均整装集合于所在地之原野,每一大队分若干排,成纵列形,伏地卧下。
“第一排开动,第二排起立前转,第三排收拾槍弹、最后一排伏地,持槍实弹掩护,逐次如式退尽。中外人士围观的有数千人,均啧啧称道。”
其他的驻军,也都陆续地按约定后撤了一百里。
对各省参会名额南方占多数,袁世凯是有想法的,但他顾及的是将来选举总统。这次讨论国体,前面说了,对袁世凯,结果无所谓。或许他更喜欢“共和”,至少身后没有了那对孤儿寡母。
三十一日,在和谈的又一次会议上,双方在讨论会议地点时还是各执己见。伍廷芳提出于次年的一月八日在上海,唐绍仪则按着袁世凯的意见开会地点在北京。
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情况下,唐绍仪可能是考虑到,在同意召开国民大会决定国体的如此重大问题上,南方都做出了让步,己方也应姿态高些。或许是在他看来,在什么地方开会也不是多重要,于是就做了让步,同意开会的地点放在上海。
当他把这一消息电呈袁世凯后,没想到会风云突变,袁世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强烈谴责唐绍仪越权行事,逼着唐绍仪辞去代表的职务,而且,竟因此而废止了唐绍仪在会谈中,做为全权代表签署的所有协议。
一个会议地点值得这样吗?有异议也可以重新研究吗,值得这样的不顾一切吗?
千辛万苦,费尽辛劳,好不容易获得的议和成果都不存在了。
唐绍仪被袁世凯搞懵了。
伍廷芳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袁世凯这人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一点信用?做人还有没有一点谱?
他马上把袁世凯的反复无常和出尔反尔,照会各国驻上海领事,以便获取同情和支持。
但是,唐绍仪和伍廷芳很快知道了,袁世凯何以如此?因为,发生了一件他们两人都没想到的事。
怎么回事?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登场了,就是中.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