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啊陛下”!
还处在兴头上的刘景隆见李如此失态,心下一沉,将御笔放下,绕过书桌快步走向跪在地上的李绾,“出什么事了”?
“凉州,我们败了”,李绾抬起头,一脸悲痛,从袖袍中掏出信件双手捧过头顶。
刘景隆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复又上前接过信件,快速看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绾看刘景隆吓坏了,赶忙去扶。
“李绾,这是真的吗”?
“这是监军林燮的字迹,是臣安排的人,消息当是真的”。
“怎么可能,八万人哪,就这么败啦”?
“臣也没有想到...”。
“昨天军报里还说已经拿下一城,正准备继续北进,这才一天,一天啊”!刘景隆起身,双手扶住书桌才能站稳。
“臣在来的路上已经命人去了那边,不时就会有更多消息传来”,李绾也起身,弯腰站立。
“李绾,你和朕说的,八万精兵,一定能胜的”,刘景隆突然吼道。
李绾赶紧跪下,“臣之责,臣有罪”。
“你,你...”,刘景隆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现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陛下,现在得赶紧想想下一步了,现在南岸还有十万新军,得保住这些军力”!
“对,对,朕还有十万新军“,刘景隆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李绾,你说,该如何做“?
“现下,得派一个能稳得住的人去榕城,新军没有经历战阵,军心不能乱”。
“是,是,军心不能乱,那谁去合适”?
李绾思考了一会,刘景隆焦急的看着他。
“镇国大将军,窦燕山”!
“窦燕山,他,他已经五十岁了吧”?
“是,但是老将军依然健硕,况且,榕城现在的情况,也只有老将军这种有威望的人才能稳得住”。
“好,好,就派他去”,刘景隆闻言连忙答应。
“陛下,得赶紧给幽州、并州以及益州边军去信,凉州战败的消息一旦传开,匈奴与羌人怕要作乱”,李绾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
“好,李相考虑得极是”。
“陛下,召虎贲营来京都协防吧”。
刘景隆听到虎贲营三个字,猛地看向李绾,刚刚有些冷静下来的心神,又紧张起来。
“你是说,临安有危险”?
“陛下,不得不防啊”!
刘景隆想了想,点点头,转身从书桌上的一个木盒中取出一块虎符,有些颤抖的手握着,交给李绾。
李绾接过虎符,收入袖袍,复又跪下:“陛下,此次凉州失利,臣万万没有想到,是臣之责。但是,请陛下相信臣,臣定不会让情势恶化,事情稳住后,再请陛下处罚”。
“丞相,朕信你,一定要做好”。
李绾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开天禄阁,刘景隆艰难的走到书桌后,瘫倒在椅子上,心脏砰砰砰快速跳动着。
其后不久,三队人马一起急出临安。
而此时,在并州境内的黄河南岸,一个叫吴庄的小庄子里,不断有人向这里聚集,庄子里百余庄户都被杀害,庄子中心的空地上,尸体堆在一起,被浇上火油,焚烧着。
一个带着面具,长发散落的男子站在空地旁边,看着眼前的大火与浓烟,眼神里透漏着疯狂,他抬头,望向南方,京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