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笑一阵,江鱼儿还想冲吴德宝调侃几句,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旁边的陈练问道:“陈练,你怎么知道陈志远军职的”?
听到江鱼儿的问话,其他几人也看向陈练。陈练脸上一阵不自然:“那个,铁捕头说的”。
“铁捕头”?江鱼儿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路边有军官朝这边训斥了一声,江鱼儿赶紧憋住笑意。
陈练一下子脸红了起来,虽然现在一张脸更黑了,但是那黑中泛红的样子,很是有趣。
另外几人看陈练奇奇怪怪的表情,还有江鱼儿憋着笑难受样子,都很是受用,兴趣盎然的等着下文。过了一会,见没人说话,吴德宝等不及了:“江猴子,快说呀,都等着呢,你干嘛呢”?
“啊,等着干嘛,说什么”?江鱼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说说什么,你不要装作听不懂啊,看陈练那表情,整个一小媳妇的样子,快说,将他的痛苦说出来,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吴德宝一副看热闹催火的样子。
陈练瞪了一眼江鱼儿,算是警告,江鱼儿也瞪了一眼陈练,然后清了清嗓子:“那我说啦”。
江鱼儿将陈练与花娘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什么花娘抢亲白书生大闹青楼;什么陈练在铁捕头家演武被花娘一见钟情;陈练对花娘也是情有独钟什么的。江鱼儿说的眉飞色舞,生动形象,几个人听得是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闷声闷气的笑声。
故事说完,江鱼儿解开身上的水带,咕隆咕隆喝了个痛快,陈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另外四人都不说话,个个抿嘴憋笑,突然后方一个老兵笑着喊道:“陈练,没看出来啊,还是个情种,好样的”!
小队中五个人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差点引起一阵小骚乱,一个军官还特地过来训斥了一番。
几个人还在开着玩笑,有人骑马沿途传令:“扎营夜宿”。
又过了五日,队伍穿过荆州,进入益州地界。此时在这条行军路线上,已经有多只军队,浩浩荡荡连绵十几里。
就在江鱼儿所在队伍从新兵营地出发的那天,大将军韩进率亲兵抵达榕城,此地已是凉州境内,距离黄河一百余里。
榕城城外此时已聚集七万大军,这些都是李绾从各地调遣的精兵强将,还有万余兵马正在赶来的路上,相信不日便会抵达。
当日晚间,大将军韩进升帐聚将。
中军大帐中,韩进高坐将军位,身前两侧坐着各部将领,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在出征前向皇帝推举的亲信。韩信眼睛向两侧扫过,除了豫州驻军主将未到,其他主要将领都已在此,包括拱卫军主将王平。
“来啊,将讨贼檄文与各位诵读一遍”,韩信正视前方,说道。
身侧亲兵上前两步,将提前准备好的檄文绢布展开,,高声诵道:“讨贼檄文,诛叛逆刘景恒...”。
檄文诵读完毕,大帐中一片安静,韩进眼睛微眯着扫视身前的每一个人。
“很好,听完檄文,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躁动情绪,大家都很沉稳,这,才是本将军要的统兵之人”,韩进开口。
“十年了,这一天终于到了,这是众位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望各位与本将军同心协力,共讨叛逆”,韩进说完略一抱手。
“听凭大将军调遣”,两侧之人齐声抱拳回话。
“好,各主将报司职”,韩进洪亮的声音说道。
“益州驻军主将,奋武将军姜合安率步兵两万,听大将军调遣”。
“荆州驻军主将,骁骑将军曹戎率骑兵五千,步兵一万,弓弩手三千,听大将军调遣”。
“扬州驻军主将,振威中郎将应朝中率步兵八千,弓弩手两千,听大将军调遣”。
“拱卫军主将,护军将军王平率骑兵六千,游哨两千,步兵一万,听大将军调遣”。
“参军吕蒙,听大将军调遣”。
“辎重营主将,都蔚陶五盛率三千工兵,听大将军调遣”。
“辎重营副将尤锡范,听大将军调遣”。
最后一人起身抱拳大声说完,大账中突然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