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单宾,在经过医官的拼命医治之后,总算保住了性命,可也正如他所言,已经彻底变成了残废。拉弓射箭,纵马驰骋,这辈子从今往后想都别想了。
而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了,单宾也昏迷了三天,到现在都没有醒,曹彰每日里都会亲自过去看他,并嘱托看护的医者和兵士,一定要照顾好他,一旦醒来,第一时间来向自己报告,不得有误。
就在曹彰还在想如何处理单宾的时候,看护单宾的医者来了,曹彰一看便知晓,肯定是那单宾已经醒了,于是急忙起身向单宾所在的营帐走去。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可是帐篷内略显刺鼻的中药味中隐隐还能问到那丝丝血腥味。
曹彰心中百感交集,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卧榻一旁看着那躺着的独臂男人。
而卧榻上的单宾,虽然已经醒了,可已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所以也只能闭眼能躲一时是一时。
当他醒来之时,看着眼前的陌生的一切,不一会儿思绪便回到了脑子里,他并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但是他昏迷前发生的一幕幕现在清清楚楚的在他脑袋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他没想到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还自行斩断了一臂,竟然没有死。
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如此那般戏弄、侮辱曹彰,他竟然没有杀自己,还救活了自己的命。
想到了这一切之后,他并没有出声言语,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上空的棚顶,仿佛在享受属于自己最后那一分的宁静,要不是看护的医者照常进来换药,还不知道他已经醒了呢。
营帐之内,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在那站着,而另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在那躺着,谁也不说话,显得很是压抑。
而此时,单宾的脑袋里有一黑一白两个小人正在吵成一团。
左边黑色的小人对他说道,“你乃是太阳神真正的后裔,又怎么能投降呢?你若是投降了,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祖上,以后你有何颜面见你的族人和同胞?”
而右边白色的小人则对他说道,“可是你已经答应那曹彰了,男子汉大丈夫,又怎能出尔反尔呢?你若不降,那将有更多的族人和同胞会因为你这个决定而死。”脑海里的天人之战,让单宾的眉头越来越皱。
有时候,死亡反而是种一了百了的解脱,活着反而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折磨。
曹彰看着榻上这个可怜的男人,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单宾昏迷刚醒,自己也不想立刻强迫他做什么决定。
在静静站立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见单宾没有睁眼的打算,曹彰便打算要转身离去了。
就在他向帐外走的时候,身后卧榻上的那个男人,眉头渐渐舒缓了开来,睁开眼睛之后,那份昔日的睿智又回到了这个男人的神人。
只见他看着曹彰的背影,轻声开口道,“曹将军,请留步。”
听见身后之人开口的声音,曹彰身形微微一颤,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来,只见那个独臂男人微微咧嘴说道,“还劳烦将军差人送些清水和吃的来,许久未进食......着实饿了”
闻言,曹彰顿感一身的轻松,微笑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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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了脸颊,随后慢慢的说道,“好!”随后,又信步走了出去。
因为他知晓,朔方郡已是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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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一日,张郃刘晔的左路军,在成功收复了河西、上郡,短暂修整了几日后,便留下了部分人马驻守,而其余的两万大军随即穿过长城,继续北上。
肤施县一战,让张郃又重新找到了当年驰骋沙场的感觉。
于是在穿过长城之后,张郃执意要独自担任前锋,即使刘晔和陈泰再三阻拦,也并没能够改变他的想法,最终张郃独自领五千骑做了大军的先锋,而陈泰和刘晔则共同坐镇中军,在其身后三十里处尾随行军。
三军统帅不当,而选择去做一个先锋大将,此亘古未所闻也。
穿过长城再过不远便进入了朔方郡的境内。
过了长城之后,北面的雨水也就自然变得稀少了,可是今年长城以北的水草却不必长城南面的差,可见今年草原上的收成也着实不错。
只可惜,一般这样好的年景,老百姓都会不得安生。
往年越是好的年景,匈奴越会趁机南下肆虐抢夺一番,只不过今年换了换位置,是汉军北上罢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
左大将.巫鲁鲁见半个月都没有河西郡与上郡的消息了,便屡屡向左贤王.刘.豹进言,主动请缨想带人马向南查探。刘.豹则觉得冒脱有点儿过于的小题大做了,因为这个时候正是部落内祭天的日子,所以比往日吃上几日联络,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又无战事。
但最终熬不过巫鲁鲁的执著,最终还是同意他去了,但是只允许他带五千骑前往。冒脱心想,五千骑也好,遇上敌军,即使无法战胜,想必脱身还是不难的。于是便欣然领命,在次日清晨,率领这五千骑兵南下了。
好巧不巧,就在日上三竿,巫鲁鲁率兵刚刚走出朔方进入上郡之时,他的一支斥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