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看还烧不烧。”
“好。”声音暗哑,松开她的手,侧身将温度计夹好。
想要再说话时,陈童伸手盖在他的眼睛上,手心中的睫毛一动一动,从掌心牵动到心窝处,原来她是回来找他算账的。
但现在这一颤一颤,直教她心疼。
以前那些枪林弹雨的,是不是比现在还要难受,她难过又遗憾,却不知道怎么去说。
“还有一点,挂完就回房间睡觉。”
利时勋听话地将眼睛闭上,但伸手拉着她,像是个小孩子。
“我不走,我就坐在边上画画。”
陈童坐在对面,本来是想继续完成柳真那篇稿子,这会面前躺着他,实在没其他思绪,那瓶药水滴完最后一滴的时候,整张白纸上呈现的是利时勋闭眼熟睡的模样。
是她画了上百上千张里,从来没有过的,虚弱病怏怏的姿态。
放下画板和铅笔,走进他,拿出温度计一看,体温降下去了,但还在低烧。
37.5度。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