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深入百姓,多去了解了解。”
说罢,穆九州袖子一甩,转身回宫。
当段卿眠得知此事的时候,柔妃险些在阶梯上摔倒,幸好她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扶住了。
柔妃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甚至还有宫人传言,说她这肚子里双生子,说不定就是两个皇子。
挺着个大肚子,她是越发的嚣张,好似在走皇后当年的路。
只是皇后凭借的是皇上的偏爱,而柔妃凭借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母后,儿臣只是从边上经过,绝没有碰到柔妃。”穆月泽忙躲开,紧张的说道。
段卿眠稳住柔妃的身子,如烟霞般美丽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许久,在穆月泽即将撑不住的时候,轻笑道:“母后知道了,柔妃身子重,可不能磕着碰着,往后可得小心点了。”
这话也没有说是否相信,甚至还隐隐有种她知道是他搞鬼的意思。
穆月泽咬唇,压下心底的忿恨,“儿臣记住了。”
“太子殿下如今可是有八岁了吧,当年皇上都已经坐在高位上了,你还这般毛手毛脚。
本宫肚子里可是怀了龙种,是太子殿下的皇弟呢,往后还要帮太子殿下分忧,往后可得小心些,这要是伤了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脸上满是嚣张跋扈,与当年的段卿眠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叫身为太子的穆月泽根本忍不了。
“你!”
“太子殿下,冷静。”
他身后面生的太监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角,小声警告道。
穆月泽听见这声音,强行将怒意给忍了下来。
“柔妃娘娘教训得是,儿臣一定会小心再小心。”
没想到身后那人的作用这么大,段卿眠不由多看了隐藏在后头的太监一眼。
瞧着年岁有十多岁的样子,垂着头,只露出一双耳朵,耳下有一个疤痕,像是烫伤的样子。
穆月泽眼看着两人款款离去,眼中的恨意便藏不住了。
“本宫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出来了。”
“殿下慎言,一切自有丞相大人为你做主。”
柔妃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每每到了晚上,穆九州便会辗转反侧,彻夜难安。
看见他这模样,但依旧什么都不肯表露的时候,段卿眠心中亦是心疼不已。
只是这件事对于穆九州来说,是不能触碰的伤痛,任何人都不能去提起。
王书林亦是在家中算着时间,派人一直盯着未央宫。
“大人,是宫中传出来的密信。”
摊开一看,王书林忍不住仰天大笑,许久方才停下。
“王佩佩,你在自寻死路。”
次日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赖成双高声呼喊。
下一秒,钱凡出列。
“臣有本奏。臣回京数天,不曾拜会太后娘娘,明日一早臣又要走了,想今日下朝之后拜见太后娘娘。臣有今日,亦是承恩于太后娘娘慧眼识珠。”
话音刚落,穆九州的眼睛倏忽盯上钱凡。
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太后身子不适,本该颐养天年,为了朕却操劳了大半辈子,朕又岂能忍心母后再为政事操心。
钱爱卿既然由此心,母后定然十分高兴。一会儿你便朝着母后的未央宫磕三个响头以示感激之情吧。”
钱凡一滞,上前一步,“哪有这样感恩的,臣不会与太后提起政事,请皇上允许臣与太后一见。”
“皇上。”
赖成双看见外头皇后身边的辛竹着急不已的神情,趁着众人没注意,走出去。
再回来时,小心翼翼的压下眼底的震惊,凑到穆九州身边将事情简要的说了一番。
穆九州闻言,整个人都要从位置上跳起来。
“退朝。”
不顾众人,穆九州直接退朝,朝着未央宫迅速过去。
未央宫的封条已经被打开,但是被人从里面给锁死了。
不等敲门,门被打开了。段卿眠一脸复杂的将穆九州给拉进去,然后再次锁上宫门。
“萧长风,守住未央宫的宫门,没有皇上和本宫的口谕,任何人不得开门。”
“属下遵旨。”
萧长风大刀阔斧的带着人守在未央宫前。
里头,穆九州疾步进入大殿。
“滚出去!”
刚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扎扎实实的茶壶。
侧身一躲,茶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太后拦在穆九州的跟前,“逆子,你还来做什么,给哀家滚出去!”
“让开。”
阴冷的声音自穆九州的喉咙中传出。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放下的床幔后头,那里,有着能够颠覆他三观的东西。
太后脸色憔悴,身子摇摇欲坠,用力的抓着穆九州胸前的衣服,螳臂当车,希望能够将人给拦住。
可这个时候,穆九州的耳中不断的回荡着两个字,“孩子。”
母子俩僵持着,段卿眠站在身后,看着太后与几个月前完全两样的气质,感慨不已。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