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死死地盯着段卿眠。
浑浊的眼中满是血丝,瞧着有些发狂的前兆。
“说到你的痛处了?”段卿眠轻笑起来,神情很是愉悦。
他们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宁江侯他不过是个开胃菜。
“对了,忘了告诉你,灵州三万士兵,陛下替你接手了,多谢爹爹为陛下培养了这么多舍生忘死的将士。”
宁江侯胸口一滞,呼吸急促,不由自主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这一批军队隐藏得很好,不可能被发现!
看他这般震惊不敢置信的模样,段卿眠很是舒坦。
“其实今日过来,并非本宫的意思,而是陛下非得让本宫来感谢爹爹一番,感谢您为他这个女婿作出的贡献。
如今这三万人应当在前往寻找李傲和段子衿的路上,到时一定会替陛下拿下这两个叛贼。如此一来爹爹的功劳就大了。”
“你……逆子!”宁江侯终于忍不住大河一声,一口鲜血突然喷了出来,整个人倒回地上。
三万人马已经是宁江侯当初倾尽全力培养的所有,是他如今坐在此处丝毫不心慌的底气。
他知道段卿眠会将他谋反的事情告诉穆九州,但段卿眠绝不会知道士兵被隐藏在了什么地方。
没有证据,不能任何证明的东西。
可现在,段卿眠却说,人已经全部被找到,这好比抄了他的家,叫宁江侯整个人都颓唐下去。
等到太医过来,宁江侯的半边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嘴角歪斜,口水直流。
太医用银针将他扎成了刺猬,可症状依旧不见缓和。
竟是就这么偏瘫了。
段卿眠无奈摇头,嘲讽道:“一个想要谋反坐上高位的人,竟是连这么点小事都承受不住,是我太高看你了。”
留下这句话断段卿眠便回宫了。
“嗷呜……”
白虎咬着她的裙摆不肯走。
“怎么了?”
“嗷呜……”粗壮又可爱的虎腿朝着东边指了指。
段卿眠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你想去乐山侯家?”
见她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白虎高兴地在她身边跳跃了几下。
尤其是见到她点头应下之后,当即兴奋地撒腿狂奔。
狮子不急不缓的跟在段卿眠身边,直接震慑意图谋不轨的人。
乐山侯家中人口简单,手中只有徐子平这唯一活下来的儿子还在身边。
因着乐山侯多年前受伤,这个家已经许久没有欢声笑语,穆昭阳的到来好似一湾浅浅的溪流,让这个家生动活跃起来。
“凉凉。”
一进门,正在玩蹴鞠的穆昭阳,便扔下了球朝着她直奔而来,一头扎进了怀中。
“想娘娘。”在她怀里不愿意出来。
段卿眠将人抱在怀中好一顿亲,“娘娘也想你,鸣儿在祖父这边乖不乖呀?”
穆昭阳不住的点头,生怕她不信,还转头示意乐山侯夫人以及照顾自己的几个丫鬟帮自己作证。
“乖,鸣儿就是个小机灵鬼,小小年纪懂事的很。”乐山侯夫人见状,笑开了花,忙不迭的替他作证。
段卿眠摸摸他的头,“哇,原来我们鸣儿这么乖。”
说着,又拿出一个鲁班锁送给他,“这个是专门给你买的,瞧瞧喜欢不。”
穆昭阳一下就被鲁班锁给吸引了,小小的手接过去,要下地去玩了。
他玩得很是专注,一开始没有找到诀窍,也一点也不着急,非常耐心,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
“皇后娘娘吉祥,没想到您这会儿会过来,没能及时相迎。”
乐山侯夫人是个和善的妇人,约莫四十多的岁的模样,三千青丝已经有半数成白发,眉心有一颗美人痣,年轻时应当是个美人。
段卿眠忙将人扶住,“侯夫人不必客气,本宫只是顺道前来,是本宫什么都没有准备才是。这一年的时间,也是多亏了您和侯爷,否则鸣儿也无法这般安然无虑的生活。”
诚然,当初段卿眠当机立断将孩子送到了乐山侯府中,随说有些冒险,但是现在看来,乐山侯一家将人养的非常好,也保护得很好。
“这是臣妇应该做的,若不是这孩子在,臣妇家中也不会有如今的这般的生气。”
乐山侯夫人对穆昭阳是心疼到了骨子里,几乎每天都是自己带在身边。当初穆昭阳被乐山侯带着去了恒城,侯夫人是恨不得也跟着一起去。
后来恒城发生地动,侯夫人什么也不顾,带着几个人千里迢迢的去将人给带了回来。
段卿眠感念于乐山侯一家对穆昭阳的关切,自是在暗中也关照他们一家。
徐子平回来的时候,穆昭阳还坐在地上不起来,与鲁班锁做斗争。
“鸣儿,可是要舅舅帮你。”
与段卿眠问安之后,徐子平忍不住凑到穆昭阳的身边去逗他,“舅舅可厉害了,这么简单的东西,这样那样就好。”
下一秒,穆昭阳将鲁班锁咔嚓擦咔全都拆了出来,然后又装好递过去,“舅舅说得没错,这样那样就好了,你来。”、
徐子平一愣,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