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说的着急,可见来请她入宫的宫人也必定十分急切。
此时已经入了夜,正是入睡的时候,皇太后竟然要她入宫!
云舒眸光暗动。
“主子。”景恒声音压低,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来。
云舒缓缓勾起唇角,笑着摇头;“无碍,景恒你去见夜王,告诉他找个仵作验尸,云月吟怀有身孕,必定能查出痕迹。”
“那主子要入宫吗?”景恒问。
云舒点头,“进。”
不远处,云长风听闻消息速速赶来,“舒儿,皇太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见你?”
“暂时不知,进了宫后,就会知道太后到底想要做什么,爹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大将军的女儿,皇太后再眼里容不下我,也绝对不敢对我如何,况且……如果有什么事,会有人将消息传给爹。”云舒温声回道。
云长风沉着眼,半响道:“好,万事小心。”
片刻之后。
在云舒进宫之时,景恒见到了战天夜。
告知了云舒让转达的话后,也告知了云舒进宫见皇太后一事。
战天夜闻言看了眼外面越发幽深的暗夜,皇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安生。
“来人,备马车。”
“是!”
……
此时此刻的大牢中,云家几人胆战心惊。
除了杨氏和文淑之外,其他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云月吟已经被烧死了,他们还会被带入大牢。
云老夫人躺在角落比较干燥,还算能躺着的地方,就像是遭受了极其重大的打击一样,不停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老嬷嬷一旁擦抹着泪。
杨氏一脸的茫然,心里忐忑不安,此时月吟究竟身在何处?
“夫人,小姐虽然不在了,但是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终有一日,夫人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文淑不能明说,只能变着法子的安慰着杨氏。
希望杨氏能将她的话听进去。
千万不能透露一丝一毫关于小姐的消息。
杨氏明白,“嗯。”
文淑偷偷的打量着看守她们狱卒。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她没想过他们会被官府抓进来,毕竟小姐的‘焦尸’在那里,官府的人夜王的人都看到了。
可是……
夜王的人为什么今晚会过来?
……
皇宫。
云舒进宫后,直接被带到了皇太后的寝宫。
香雾缭绕。
熏香是可以帮助安眠的。
今日耿家失去了耿雨霏,又要面临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语,在这种情况之下,皇太后竟然还要点安神的香?
云舒视线又落在了屏风上。
皇太后坐在屏风后。
在她进来的那一刻,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然后门前守着几名宫人。
云舒波澜不惊,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
宫人们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整个寝宫里散布着一些威压,胆子小的,看着眼前他们的一番操作,必定会胆战心惊。
云舒微微扬了扬唇角,刚刚遭受打击,皇太后现在能如此速度的使出一些手段来震慑她,不愧是宫斗中最后爬上顶端的人。
针落可闻的寂静中。
皇太后终于开口了,她直接砸下了一声质问。
“今日接连发生几件事,极其复杂,或多或少和你都有几分牵连,云舒,如实告知哀家,你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民女不知皇太后是何意?”云舒明知故问。
屏风后的皇太后紧紧皱了下眉,“那名侍卫在污蔑皇后之后,不知为何忽然改口,说有人给他下了药,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是在疯疯癫癫的情况一下胡言乱语,在场的人中只有你医术不错,你和皇后之间也有小小的摩擦,你是不是对皇后怀恨在心,才对侍卫下了药?”
这一番话落下来后,云舒脸色如常的回道:“民女不认识那名侍卫,更不要说民女对侍卫下药,依民女来看,应该是他对皇后贼心不死,想要趁此机会毁了皇后而已,与民女,甚至是他人都无关。”
话音落下时,她忽然看向了屏风上站在皇太后身边的一道倩影。
一道藏着锋芒的视线从屏风后盯着她。
就像是在白天时江洛溪看她的目光。
江洛溪也在?
皇太后听了云舒的狡辩,气极,如此会狡辩的贱人她当年在后宫里碰到过不少。
刚要再开口时,江洛溪忽然朝着皇太后轻微的摇了摇头。
皇太后收住了将要出口的训斥,转而揉了揉头,“哀家近日总感觉身子疲乏,而且经常感觉食不下咽,正巧你会医术就给哀家看看吧?”
这个命令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云舒美眸深处瞬间闪过一道寒光,皇太后好大的架子!上一刻趾高气昂的想要给她安罪名,下一刻就命令她看病?
坏事好事都想占一占?
“民女医术浅薄,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献丑。”云舒垂着眼眸语气淡淡的拒绝。
“哀家听闻你几次给皇上医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