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响动,那个缩小到极限的真气团好像压碎了空间,进入一个莫名的世界。
但邹恒能切实感觉到那个世界与自己的联系,这便是自己的丹田!
下一刻,那一点点真元又涌出丹田,重新进入经脉,运转起来。
好似久旱的秧苗遇上了一滴甘露一般,此时他的身体仿佛充满了无限力量。
这一番变化,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之前被扣住一动不能动的手,艰难地转了一下,手中的刀刃成功转向蟒躯。
在头顶不远的那枚冰锥即将临身时,刀刃便在邹恒这股巨力下切进蟒躯。
白蟒吃痛脑袋微微偏了些,冰锥擦着他发丝射进他左肩肩头。
本就咬的鲜血淋漓的左肩又被冰锥重创,疼的他吸了一大口冷气,几欲昏厥。
却也总好过被冰锥爆头。
一气尽入,右手中的军刀狠狠地切过白蟒身躯,不待白蟒有所动作,军刀直刺向他的下颚。
这么大的蟒蛇七寸的位置邹恒可拿不准,故而只得尝试将嘴巴定住,起码能让这货无法再喷出冰锥。
”呲”
军刀划过鳞片,割进血肉的声音似乎比之前几次都要悦耳,这一刀倾注了邹恒所有力气,军刀整个刀身都切过白蟒的下颚,竟将它的整个脑袋钉穿。
白蟒发出一阵喘不上气的嘶嘶声后,蟒躯渐渐放松了。
而邹恒此时也有些脱力,但他没敢松懈,挣扎着从这”热情”的拥抱中挣脱出来。
即使受了如此致命伤,白蟒还在不停扭曲着身体。
蛇类属于较低等的动物,各个脊椎中都有独立的神经节,在动物刚死亡不久其神经节还未死亡,故还能轻微控制属下肌肉收的缩,产生会动的感觉。
正是知道这一点,他才会在几乎脱力的情况下还要先爬离白蟒身躯。
这家伙这么重,如果几段蟒躯同时压在他身上,在他没恢复力气的这段时间绝对是致命的。
倚靠着一块田垄,他不断喘着粗气。
左肩的伤口因为那枚冰锥的寒气并没流太多血,算上是因祸得福,如若失血过多的话,即便他休息过来不一定会有能力回到酒肆。
冰锥似乎没伤到他的骨头,只是穿过他的肌肉,奋力将冰锥拔下来,他因脱力而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还好没伤到大血管,要不然真不一定能活着回去。”
邹恒看着肩上的伤口自语道。
歇息了好一会,他才胡乱穿了些衣服,他需要早早回去,肩头的伤急需包扎,冰锥被拔出因遇冷而收缩的血管又舒展开了些,此时已经有不少血流了出来。
白蟒也已经一动不动的卧在岸边,邹恒回头看了一眼便向着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