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方尚书府是没有之后进府的外人了?”九福皱眉,“难不成是方尚书府之前府内的人叛变了?”
“这不知,不过我们查到一件有趣的事。”宋长明笑道,“你们说这件案子与六年前会审御史台的案子有关,而方夫人身边的王嬷嬷曾受到过余鸿才夫人的恩惠。”
“方尚书以前极为宠爱花街的一位花魁,方夫人知晓后伤心哭闹,王嬷嬷看不得方夫人伤心就想去陷害那位花魁,谁料反倒被花魁给陷害了,正巧余鸿才夫人前去花街捉余家公子,顺道救了那王嬷嬷一命。”
“这样说来,那日路过方尚书院子外的街道的并不止方玉柔一人,倒是忽略了那王嬷嬷。”木瑾沉思,“这可一命,就足以让王嬷嬷那样杀害方尚书吗?”
“何止,那一根绣花针到底是如何一分为二落在这两人的手里?”六子疑惑。
“该不会又是偷龙转凤吧?”九福怀疑道。
“偷龙转凤?”宋长明脸上的笑意加深。
偷龙转凤……这对他来说更是熟悉。
“假冒凶手待在府中,真正的凶手去行凶。”九福耸肩。
“不可能,若真是如此,我们会查出来的,而且秦大人定会更早发现。”齐如垣沉声道。
“城中能打造海珍珠的铺子有哪些?”木瑾突然出声问道,“我看方夫人头上的饰物中也有用海珍珠做装饰的。”
海珍珠质地特殊,稍有不慎就会令光泽黯淡。木瑾想:皇城中能将海珍珠加工的铺子应该不多。
“那应该就是城东的那家铺子了。”六子说道,“我曾在城东的那家铺子见过方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当时是顺道给秦寺卿拿为徐姨娘和裴夫人订做的首饰。”
闻言,木瑾和九福悄悄对视一眼。
他们怀疑徐姨娘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六子。
“如此,就去城东的首饰铺子里查查秦家徐姨娘和方家的王嬷嬷。”宋长明余光撇向六子,随后吩咐刑部的人。
听到宋长明吩咐要去调查徐姨娘,六子脸色变了下,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忍着了。
“你们一开始就怀疑徐姨娘了吗?”
前往城东的路上,六子终是忍不住开口。
宋长明能怀疑到徐姨娘身上,那木瑾更是早就怀疑徐姨娘了。
比起六子,木瑾更加了解九福,此时六子这幅模样,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只好看向九福。
“也不算太早,就是之前将秦寺卿的尸首带回秦家的时候,发现徐姨娘有些行为说不通。”九福解释道,“这不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那就来得及跟你说吗?”六子语气不悦。
木瑾是姑娘,他不好与木瑾生气,只能让九福这个冤大头受了。
九福:“……”
“你们觉得我与秦家关系好,与徐姨娘更是如母子一般,所以不觉得我会相信,甚至还会将这些告诉给徐姨娘?”六子语气更加不悦。
“不会。”九福摆手,“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告诉徐姨娘的。”
“所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会怀疑徐姨娘?”六子说道,“我也在大理寺任职,就算我不如木瑾姑娘聪明,可办案该做的我也都会做到。”
听六子这样说,木瑾和九福连忙赔礼,也明白是他们低估六子了。
“那六子,你是不是也有发现徐姨娘不对劲的地方?”木瑾问道。
虽说六子说得有道理,可她总觉得以六子重感情的性子,不应该能这么快就接受怀疑徐姨娘的事情。
“其实秦寺卿与徐姨娘之间并不是我们知道的那种关系,不然徐姨娘不可能这么几年来都没有为秦家生过孩子。”
“徐姨娘的年纪和裴夫人差不多,看秦寺卿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找个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姨娘,不过这帮老头都喜欢年纪小的,还真说不定呢!”九福鄙夷道。
六子瞪了九福一眼,九福立马老实。
“在秦寺卿出事那晚,你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吗?”木瑾慎重问道,“你仔细想一想。”
六子摇头:“我看见那铁钩子在墙那边动的时候正好是我被人袭击的时候,只能说杀害秦寺卿的人和袭击我的不是同一个人。”
“余鸿才实录上说的是巫疆余孽在皇宫里,而当日去秦家赴宴的,只有几位皇子和为圣上送礼的宫人。”九福怀疑道,“莫非袭击六子的就是这些人?”
“巫疆余孽的事之后会禀告给圣上,此时还是先找到杀害秦寺卿的凶手。”
几人来到城东的首饰铺子。
木瑾没有上前去问徐姨娘和方夫人身边王嬷嬷的事,而是侧身问道:“这首饰铺子的东家是谁?”
不愧是连尚书夫人都会来打造首饰的铺子,这铺子装潢整洁,里面的桌凳也都是崭新,可不像一般百姓能开的铺子。
“这家铺子……我记得九福好像是来过。”六子说道。
他之前来这儿的时候,不光碰上过方夫人,还碰到过九福,看九福与掌柜交谈的模样,看样子是旧时。
“镇军将军府的将军夫人,这是她娘家的嫁妆铺子。”九福瞥了眼六子。
没想到六子这眼神这般尖,他来这首饰铺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