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抿着嘴,等着彩珠如何将这件案子的慌圆过来。
“奴婢虽不在宋长安院子里伺候,但有时会去给各个院子送物件,那日奴婢刚到世子书房,就碰上宋长安与现在的香怡在一起。”
“当时宋长安正在虐待香怡,这是府上都知道的事,奴婢也就在门外等着,谁知道他竟然说出香怡姐姐的事。”
说着,彩珠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香怡姐姐那样好的人,他!他怎么可以?!畜生,真是畜生!”
“那你是如何将世子杀害的?”裴勇继续问道。
“香怡睡着后,宋长安就决定往竹林里去,奴婢们也都是知道他会从竹林翻墙出府,奴婢就跟着到了墙边将宋长安杀了,血摸了整个墙面,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然后呢?”
“后来碰上城墙守卫,奴婢就藏在他们中间去了城墙,当时城墙上有盏灯熄灭了,奴婢就去将宋长安的……头,头放了上去,又将尸体扔进了护城河里。”
彩珠说起将宋长安的头颅放上城墙时,眼中带着惊恐。
这种惊恐怎么都不会像是会出现在虐.杀宋长安的凶手眼中。
彩珠这番话里满是漏洞,任谁都无法相信一个姑娘能将一个男子的头颅砍下,并带着尸体翻过墙。
但任凭裴勇再怎样问,彩珠都是这一副说法。
“那凶器呢?”木瑾问道。
也不知这裴勇是怎么做了这么多年大理寺正,最关键的凶器都不问问吗?
木瑾这一问将彩珠也问愣住了,但她反应迅速地说道:“奴婢连同尸体一同扔进护城河里了。”
木瑾疑惑地看向九福和六子:“你们在护城河里有找到凶器?”
九福将木瑾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护城河护得可不光是皇城,这途径好几个城池,早就不知道飘到哪了。”
“所以就不找了?”木瑾眉头紧蹙。
“找不到还怎么找?”九福知道木瑾的无语,更加小声道,“大理寺上面还有很多眼睛盯着,我们办案根本就腾不开手,不然裴大人也不会连你一个女子都召进大理寺协助。”
九福在木瑾面前好说歹说一通,木瑾不再说关于搜查整个护城河的事,只是又问道:“那凶器是什么?”
风铃在验尸时曾说过,凶器不是刀剑之类的,尸体伤口的横截面没有刀锈,而一般的铡刀也不会让尸体伤口一圈都出现缩口。
她猜测更像是异常坚韧的绳子狠狠勒断所致。
“是鱼线。”彩珠松了口气说道,“奴婢力气不够,只能将鱼线的一头缠在竹子上,绕过宋长安的脖颈后使劲拉,才能将他的头颅绞断。”
九福和六子听后抿了抿嘴,木瑾侧头问道:“就算有竹子,可要将人的头颅生生绞断也不是常事吧?”
九福点点头:“我这力气应该可以,像你这种女子的手劲……很难。”
九福的意思是有内力的女子也能做到用鱼线绞断头颅,那寻常男子应该更能做到,更不用说身怀武功的男子。
“香怡和小翠是不是都会武功?”
木瑾记得之前香怡端茶走路格外平稳,茶杯放下时,杯子里的茶水都不见波动,而小翠则是在摘竹叶时,身法是她做不到的。
“或多或少都有些,小翠的功夫要厉害一些。”说起这个,九福好奇道,“现在的丫鬟都要求这么高吗?还要身怀武功,怎么你还是什么都不会?”
“我有学过,只是没有这个天赋。”
“那我改天教你两招,肯定是你那师父不行。”
木瑾:“……多谢。”她的师父是公子来着。
木瑾正和九福说着话,一转头就发现裴勇手下的文吏拿着认罪书,来到彩珠面前让她画押。
“这!凶手还没查清楚。”木瑾说着就要上前阻拦,只是被九福先将她自己拦下。
“既然已经她已经认罪,这件案子就这样吧。”
“可她根本不是凶手!怎么能就如此结案?”木瑾怒道。
这案子和之前的人皮案一样,明明还有很多的疑点,居然就这样结案了。
木瑾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九福已经捂着木瑾的嘴离开,听棋连忙跟上。
“放开我!”
听棋拦下九福,木瑾挣扎着从九福手下离开。
“宋长安根本不是在竹林里被杀的,不然就不会有血迹出现在竹林里,彩珠说凶器是鱼线,可寻常鱼线哪有能将人骨头绞断的!”
“风铃说过,从脖颈处绞断其实也很容易,骨头一节一节的……”
“你觉得守卫训练严格,会发现不了一个多出来的人吗?更不用说他还带着一个头身分离的尸体!”木瑾无奈道,“你们不是专管刑罚的大理寺吗?”
九福无话可说,六子只是靠武力进到大理寺做评事的,虽有审案一职,却也只是辅佐裴勇和九福,如今木瑾所说的事,他也不知如何插嘴。
“你们再吵下去,公堂里的人都被你们唤出来了。”元策怀里拿着一叠卷轴从几人身边路过。
将卷轴送进公堂后,元策站在几人身边:“去我那里整理些物件。”
“反正你们几个现在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