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暗室里还带着潮湿的味道,再加上熏香,味道就会怪一点。”六子听到几人的对话走过来。
“木瑾姑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六子挠挠头,“总觉得木瑾姑娘今日的脸色苍白一些。”
木瑾的脸上画着一些妆容,使美貌平淡了一些,导致六子有点不确定木瑾脸上的苍白是不是画上去的。
——毕竟,木瑾本来面容就比较白皙。
“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听棋担忧地看着木瑾。
木瑾摇摇头,正张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从窗外吹来一阵风,风吹过暗室,将暗室里的香味吹出,迎面扑向木瑾。
一股说不上来的恶心在木瑾胃里翻涌。
木瑾连忙俯身干呕起来。
好在一早就没胃口,早膳也没吃多少。
六子端来放在桌上的竹叶茶水,想要让木瑾漱漱口,奈何木瑾闻见这清淡的茶水更加恶心。
木瑾摆摆手,胃里的翻滚让她不敢直起身子。
“先将木瑾姑娘送回去。”裴勇沉声道,“这里有我们大理寺其他人调查就行了。”
昨夜里在护城河岸上吹了夜风,不说木瑾,就是大理寺的一部分人今早都有染上风寒的。
木瑾也知身子看来是染了病,也没有勉强,只是走之前都还在叮嘱九福一有发现就告诉她。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看大夫吧。”九福随意说道,“这恶心泛的,还以为是有了身子呢。”
木瑾和听棋闻言,脚步同时一顿,木瑾先是反应过来,狠狠地看了九福一眼,“莫要瞎说!”
——
回叶家的路上,听棋看着木瑾稍稍好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会不会真的是……”
想到木瑾姑娘肚子里若真的是有了公子的子嗣,那为了这个长子,公子会不会娶姑娘进门呢?
听棋脑子里这样想着,顿时有些喜悦。
只是一旁的木瑾眉头紧皱,心里有些慌张。
“避子汤一顿不落,应该是染了风寒。”木瑾安慰自己说道。
看着木瑾眉头紧皱的样子,听棋就知道姑娘心里肯定想的是:没有孩子才好。
——要说这木瑾姑娘聪明吧,也的确是聪慧,只是这脑子有时候总觉得比她还要榆木脑袋。
明明有了身孕是好事,偏偏姑娘这一脸苦大仇深的。
在九福怀疑起她有身孕的时候,木瑾的确心里慌张了一阵,只是冷静下来后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先不说那事后一顿不落的避子汤,其次她能确定,之所以干呕是暗室和茶水里的那股子邪味。
“听棋不觉得那暗室里有股子很怪的味道吗?”木瑾问道。
正是那股子邪味,让她在暗室待得时间长一点闻得头疼。
“奴婢若有似无的闻见一股血腥味。”听棋不确定道,“不过那股味道很淡,淡到奴婢怀疑是不是闻错了。”
在之前的案子里,木瑾已经闻到过几次血腥的味道。
“我怎么觉得比血腥味更加恶心呢?”木瑾皱着眉头,想起暗室里的那股味道,胃部便忍不住翻滚。
“的确,但奴婢应该是闻到过那股味道……”听棋沉吟,当时只有淡淡的一股味道,等她意识到的时候,空气中已经只剩下熏香的味道。
木瑾现在的心思已经从案子上收回来了,她现在更加担心的是九福的玩笑,若是大夫不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她的心里怕是不能安定。
许是怕什么来什么,木瑾的马车刚在府中停下,一旁就又停下一辆更加奢华的马车。
木瑾一撩开车帘,心都徒地一跳。
“公子。”
看着木瑾不同往常的苍白脸色,叶扶桑只淡淡瞥了一眼,就命木清去请府中大夫。
木瑾本就担心身体不适这件事被叶扶桑知道,结果现在还要在公子面前看诊。
“公子今日怎地回府如此早?”木瑾额头上直冒冷汗。
本就身体不适的她,在听棋的搀扶下更是腿软,再一次在心虚下崴了一脚的木瑾,就感觉到身旁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在叶扶桑将木瑾揽在怀里后,听棋就自觉地将脚步放慢,走在两人的身后。
“怎么了?”叶扶桑瞥一眼就看出这小姑娘一脸心虚的样子,肯定有事瞒着他。
“无事……”
叶扶桑没有戳穿这小姑娘的心思,在大夫来了之后,就在一旁等着,看着木瑾不时看向他的小眼神,他更加好奇这小姑娘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木瑾纤细的手腕上放了张锦帕,大夫一手号着脉,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室内一片安静,木瑾原本苍白的嘴唇被她抿得红润。
“木瑾姑娘受了风寒,即将入暑天气渐热,但也不可贪凉。”大夫捋着花白的胡子,“越是天气变热,越是要注意,姜汤天热喝才是最好的。”
听老大夫只说是风寒,木瑾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不过……”
老大夫转折了下,木瑾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老大夫将要说出的话。
“木瑾姑娘嗅觉过于灵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