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过念其初犯,又是为兄救嫂,也算情有可原,罚抄《孝道解子篇》一百遍,有沈时行监督完成,至于留香楼女犯,朕便网开一面,全都赦免了吧,既然是古麟从天牢之中带出来的,便就让她们就留在麟香玉,听古麟发落即可。”
“是,谨遵夏皇圣旨。“沈时行与王雷同时跪下大声接旨。
而站在一旁围观的沈剑文彻底的呆滞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他可是留香楼的主人,那些留香楼的女子,都是他心血经营的宝贝啊!
价值岂是千万两黄金啊!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听古麟发落了!?
这……?!
而且,这古麟带人劫牢救人,做的可是比杀人放火还大的事情,这可是挑战王权啊!
听听他的处罚,罚抄书,我……?
轻描淡写的处罚,这究竟算什么?
“夏皇……。“沈剑文双膝跪地。
夏皇冷冷看着沈剑文,“哦?留香楼沈楼主,你还有话要说?”
沈剑文立刻感觉浑身一僵,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微臣,不敢。”
夏皇冷冷道:“你不是我的臣子,不用自称微臣,不过看在你是沈大人弟弟,又是留香楼的主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沈剑文颤颤微微的说道:“禀告夏皇,这些留香楼之人,乃是草民的心血,夏皇你……,你怎么让麟少发落?“
夏皇的声音高高在上,自有一股威严,“哼……,这么说,那花姿与白雪也是你的心血啦?”
“草民……。”沈剑文刚要说话,沈时行抢先道:“微臣弟弟不是这个意思,微臣代弟弟谢圣上恩赏。”
“明日是大军集训的最后一日,朕也要早些休息,养精蓄锐,你们都退下吧。”夏皇起身轻轻甩起龙纹长袖,在一众亲卫的护送下,向大帐外走去。
沈剑文跪在地上,此刻他的心在滴血啊!
沈时行起身将弟弟拉起,叹息一声道:“弟弟,夏皇不追究敌国奸细一事,你便知足吧,此刻大战将起,那留香楼夏皇是绝对不会再让你开了,你难道这都想不明白?而且,如果不是麟少去天牢将人买了出来,你认为那些留香楼的人,能轻易出来吗?”
看沈剑文依旧神情黯淡,沈时行怕了拍弟弟肩膀,“唉……,你自己想想吧,想通了也就没事了。”
“哼……,古二少,你还真投了一个好胎啊!”王雷狠狠啐了一声,再也不看古麟一眼,转身向大帐外走去。“
古麟微笑的看着离去的王雷,又看看了沈家兄弟,这才说道:“唉……,夏皇已经走了,此时已是深夜,这里荒郊野外的,我还真不敢独自走夜路回去,恐怕还要劳烦沈大人与沈楼主送我回去?”
“那是自然。”沈时行急忙应道:“我这就安排马车送安乐侯离去。”
沈时行混迹官场多年,此刻哪里还不知道眼前恶少在夏皇心中分量啊!就连称呼都立刻改了,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蹊跷,夏皇如此睿智之人,岂能被人蒙骗,而且至始至终,这件事古家龙门并没有一个人出现,就古家恶少独自解决,这恶少在夏皇心目之中的地位,恐怕从前都远远被给大家低估了。
这闯入夏都天牢,劫人杀人的大事,按理说已经触及皇室逆鳞了,可是这古麟竟然毫发无损,想起之前皇城下的安乐侯的赐封,再结合现在的偏袒……
这恐怕都不能说是偏袒了,而是这麟少深得夏皇的宠爱才对啊!
可是,这就耐人寻味了,他可是夏都最大的纨绔废少,夏都那么多青年俊杰,为什么就他能得到夏皇如此宠爱?
还有,这纨绔子弟今日的表现和他的所作所为又岂是一个废少能够做出的!
沈时行恭敬的说道:“安乐侯请走先,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与弟弟同行,我们这就送你回去。”
“那就有劳沈大人与沈楼主了。”古麟一拱手,大步向校场军营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