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刚才那是什么?”已经醒过来的皇帝,此时坐在床上,惊魂未定的拍自己的胸口:“皇后,那是什么?”
“皇上,那是您的爱妃啊?难道您不记得了。”皇后坐在下首,喝着嬷嬷端上来的甜汤回答道:“臣妾让人抬到您床边?”
“爱妃?”皇帝的语气里满是疑惑:“什么爱妃?皇后为何如此冷淡,我们一直是你我相称,为何如此生分?”
“臣妾不敢。”皇后一口气喝完甜汤:“毕竟关禁闭真的是太寂寞了。”
皇帝闭嘴不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依他对枕边人的了解,此时还是少言为妙:“了缘,把这个丑东西丢出去。”
“呜呜呜。”蜷缩在地上被堵住嘴的娴贵妃,此时有嘴不能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如果不是妆花再加上血糊了一脸,倒也是梨花带雨。此时却如夜叉那样的可怖。
“赶紧,赶紧丢出去。”皇帝只觉的眼睛被污染,忙叠声喊道:“了缘,赶紧的,你做为国师能力不够,连力气也不足吗?”
“皇上,可别冤枉了国师。”皇后娘娘优雅的将嘴擦净:“徐嬷嬷,将门打开,给皇上看看热闹。”
“是。”徐嬷嬷转身,翻了个白眼,猛地将门推开。
门外的一幕,在门开的瞬间,将外面的一切展现在眼前。
“啊,救驾,来人呐。”皇帝以不符合他虚弱现状的矫健身姿,从床上一跃而起,退到床的边缘。
他自小最怕的就是老鼠,如今门外映入眼帘的全是灰鼠,闪着诡异的红光。似要将房里的众人撕碎。
但它们又被黄色的光罩所挡,只是着急的在门外徘徊。
“徐嬷嬷关上吧。”皇后见皇帝脸已铁青,方觉心中的闷气少了些,大发慈悲的决定先放过他。
“是,娘娘。”徐嬷嬷领命,却在关门之时扭到脚,速度极其缓慢的将门关上。
原本已经慢慢平静的皇帝,余光瞥见门外的灰鼠,心又重新提到嗓子眼。他有理由相信皇后身边的老嬷嬷是故意的,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扭了脚。
“了缘,这是怎么回事。”皇帝见门已关上,忙从床上蹦下来,迈着虚软的步伐走到了缘身边,指着他的额头质问:“朕的皇宫,怎么就成了鼠窝了?”
“皇上。”了缘也很是无辜,见皇后端坐,并没有解释的意愿,方才将他了解的事情一一道来。
……
“你确定?你说的是我?”皇帝一口气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为了压惊,又喝了满满一整壶,方才觉得纷乱的心虚平稳了一些。
“是,皇上。”了缘笃定点头。
此时他宁愿置身鼠堆,也不愿意在房里待着。气氛过于尴尬,他想出去静静。
“皇后。”皇帝站起,声音有些干涩道:“我知道错了。”
不管有没有错,先认错总是对的,这是他总结了十几年的生存之道。
“臣妾当不起。”皇后站起,跟他隔了一张桌子:“皇上放心,娴贵妃的伤养上几日就好了,到时您又可以抱上美人了。”
想的倒挺美,如今可不单单是他们两人间的事,还有第三者。想这样云淡风轻的揭过去,那她这阵子的委屈都白受了。
“皇上,娘娘外面的老鼠都退了。”负责监视门外情况的太监惊喜道。
……
“离婳姐姐,醒醒。”晓琪在蓝晟和影的掩护下,不停晃动离婳的身体:“醒醒。”
“怎么样?”蓝晟回头询问道。
在离婳陷入幻境的刹那,晓琪及时赶到,打断了灰色人形对他们施展的环境,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但离婳却没那么容易,晓琪已经为她解幻,但效用却不大,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桀桀桀,有点可惜。”炽在笼中大笑:“我还是小瞧了你们,不过多一个也很好。”
“什么意思。”蓝焰剑一剑劈下,将身前的灰色人形从头劈下,扬声质问。
“糟糕,离婳的气息在减弱,她快不行了。”晓琪大喊了一声,手收回,她不能再为她运功,阴气过剩对目前的离婳而言是致命的。
此时的离婳,丝毫不知道她的小伙伴已经为她着急上火。她此时待着的地方是一个温暖如春的森林。
暖暖的风吹在脸上,让她忍不住眯起双眼享受。在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幻境。她也试着寻找出口,但在林子里转了一圈以后就放弃了。
找了个小山坡,静静坐在山坡上,减缓自己的呼吸,思考从被强行拉入,到方才在林子里转悠的每一个细节。
这里她好像来过,在很久以前,就像在她未出生的时候来过。虽然她对周围的景色没有映象,但这里给予她的熟悉感,比青空山更甚。
“以后,你就叫婳,婳美好也。有你,往后的时间会更加美好。这是娘对你的期望。”
温柔的女声回荡在林子里的每个角落,借着阵阵暖风送入闭目的离婳耳里。
“母亲?”离婳的眼睛猛然睁开,环顾这个景色如画的林子:“谁?你到底是谁?”
“婳儿,我是你的母亲。”
“母亲?我没有母亲,炽你搞小动作就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