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神的本名叫夜悠。悠,忧也。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世,只知道出世以来,唯一的使命就是用天地间的正气,来守护天地,也契合了他的名字,忧。
他一般白日不出现,因为阳克任何邪祟,而月却滋生邪祟。在阳的日子里,无所事事,月的夜晚忙忙碌碌,如此,便被神界众人调笑说:“不如就叫夜游神吧。”
如此,夜游神这个称号就这样被叫了不知多少万年。
而炽,虽名炽,一听就很是正义凛然。可他的本体是鼠,最为鬼祟,诡计多端。当时的神界,前一任统领九尾天狐厌倦了琐事,决定让位。
而神一向淡然,炽没费多大力气,就得了统领之位。
上位后,他对那些奉承他,靠近他的神多有提拔,而反对他亦或者是中立的神,就联合其他神排挤他们。
夜游神就是其中一个不愿加入炽阵营的神,并且夜游神的力量克炽,因为炽需要的是天地间的污浊。而夜游神则恰恰相反,他用的是正气,是污浊的克星。
“其实当时吾就想过尔会对吾动手。”夜游神手一挥,又一个傀被灭。
接二连三的傀消失,围在他周围的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鼠,目光短浅,汲汲营营,千算万算,尔还是漏算了一样。不管什么时候,有污秽之气,就有正气。”夜游神双手高举,莹白之光直冲天际,如墨般的天从中间裂开,月亮的冷白银辉在撕开的那道口子处,倾泻而下,墨色瞬间退散,消失不见。
月光侵入之时,所有的傀都不自觉的抬头望了望天,眼里带着不知所措。
“桀桀桀。”炽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恼怒:“那就让我看看这正气能维持多久?”
“上。”
一声令下,原本已生退意的傀,均往前跨了一步。
夜游神一个纵跃飞起,越过傀的包围圈,直冲炽的方向。
“怎么办?”
酒楼大堂内,一次次的分裂,大堂内的傀已增至上百个。密密麻麻的一片黑,似要将酒楼所有的光遮住才甘心。
不时有傀爬上房梁,准备从上面跃下,进入到他们中间。但均被一一砍落。
“这样不是办法。”苟千彤一鞭子,横扫身前的十几个傀,尽量不分开他们,而是将他们拨至一旁,争取时间:“快想办法!”
离婳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凝重:“青空山的净水,可克一切邪祟,我试试。”
说着她拿出净水,取几滴,精确的洒向傀。
“唧唧唧唧。”刺耳的尖叫声传来,接触净水的傀倒地,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尖啸声。大堂内的傀,皆被它的叫声所吸引,上前的脚步慢了些,反而一个个朝倒地的傀走去。
不多时,倒地的傀被分食殆尽,地上哪还有那个傀的踪迹。
而分食了的那些傀的力量明显强了不少,原本缓慢的脚步,变得与普通人行走时的速度差不多。
“没用。”离婳将净水往袖子里一塞。
“啊。”小壶痛叫一声,方才一时不查,被其中一个傀碰到了肩膀,被触碰到的地方,瞬间如火烧般疼痛。
衣服上冒着丝丝白烟,离婳提剑将衣服划开,只见衣服下,皮肤已变得乌黑,露出红中带着焦黑的肉。
“嗯。”小壶闭着嘴巴,忍痛。
“不好,在往外扩散。”被护在中间的小二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方才小壶是为了帮他挡那只伸向他的手,情急之下小壶才准备用身体隔开他,不想这傀尽如此邪门。
“忍着点。”离婳说着提起剑,往小壶的肩膀处削去。
肩膀处的肌肉被削落在地,瞬间被黑色所吞噬,不一会只剩下焦炭般的肉块。
而小壶露在外面的白骨附近的血肉均是鲜红色,已恢复正常。
“忍着点。”离婳取出一瓶药,倒在伤口上,三两下包扎起来。
“接下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我们能耗过这些傀,相信擒贼先擒王,夜游神一定能打败炽。”离婳重回自己的位置,为众人打气。
“锵!”夜游神手执剑,劈向笼子,没想到只除了闪过点点火星,笼子完好无损。
“桀桀桀。”肉团在笼子里蹦了一下,笼子飞起,稳稳被一个三人高的傀接住:“你以为我没有防备吗?这个笼子,就算天地再次灭了,也能护我无忧。”
炽的声音里满是得意:“不如你告诉我传承的下落,我延长你的寿命,让你在这五界好好逛逛怎么样?”
炽再次提出交换条件,声音里满是蛊惑。
“然后呢?”
“然后?”炽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沉吟了半晌:“然后,重建我的身体,重建神界的辉煌。”
“凭尔?”夜游神语气里满是不屑:“一个气量狭隘的小人,凭什么说重建神界,神界不是拜尔眼高手低亲手毁了的吗?”
“桀桀桀。”炽苍老的声音里满是疯狂:“我会建立一个不一样的神界,到时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奴隶,没有人敢反抗我。”
“这种事在梦里想就好了。”夜游神手中剑直指月亮,月亮为剑镀上清冷的月辉,不多时月亮好像暗淡了不少,夜游神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