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声声不绝的痛嚎声不停从房里传出,刺的站在门外等候的苟忘忧转着圈圈。
“老友,小侄女怎么还没来?”苟忘忧望向城门的方向,他给的令牌没有触发结界,不会杀了小鹿,遛了吧?
想到这,苟忘忧看向大长老的眼里带着狠色,寻思如果女儿死了,跟大长老义绝,杀他的几率有多大?
“急什么,还有一刻钟,婳儿说四日后,时间还没到,你急什么?”大长老倒是坐在石桌旁,手端茶水,不疾不徐的品上几口。
“我…嗨。”苟忘忧一甩袖,被堵得无言,他不是着急吗?前一刻巧笑嫣兮的宝贝女儿,下一息就痛的打滚,衣衫已经湿了几套,让他如何坐的住。
“啵。”细微的响声,冲击苟忘忧紧绷的神经。
望向结界,果然已破,一行三人从天而降,防似救星。
“城主,离婳姑娘我带回来了。”小鹿一马当先,在前领路,嘴上还不望为自己领功,灿烂的妖生我来了。
“小侄女,你可算来了。”心急如焚的苟忘忧,一把拨开前面挡路的小鹿,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想拉她进去,又将手放下,尴尬的搓着手:“快,快,随我进去。彤儿她…”
“哦,无事,等等。”不等苟忘忧说完,离婳开口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大老远就听见城主千金叫了,还得叫一阵,她不着急。
“怎么会没事呢?”苟忘忧声音不禁拔高,怒目圆睁:“她痛得已经撕咬自己,怎么没事,你快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离婳找了个空位,在大长老身边一坐,端起大长老沏的茶,如牛饮般往嘴里一倒:“真的是渴死我了。”
大长老嘴角抽了抽,倒也没说话,只是动作利落的给她再倒了一杯。
苟忘忧额上青筋直跳,他现在怀疑,离婳只是为了骗亡魂花,随便拿了点秘药给彤儿,强制将她唤醒,后面等死就行了。
他脸上脸色不停变换,如果脸皮是通明,那红绿黑紫必定是循环了无数遍。苟忘忧提气,尽量让自己冷静,语气生硬道:“青空山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骗了吗?”
大长老握着手中的杯子,看向苟忘忧,眼里清晰表露出:你是傻子吗?看了他一眼后,低头看茶杯,现在两人义绝双方都没异议吧?
“啊…”一声绵长的惨叫后,房里的人不再出声。
“彤儿。”苟无忧绝望痛叫出声,表情哀戚,挺直的劲腰塌陷下去,仿佛失去了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让下。”离婳站起身,拿手拨了拨挡在身前的那座山:“我进去解毒,任何人不能进来。”
“彤儿…彤儿…嗝。”苟千彤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上还带着悲怆,看着离婳的眼里满是迷茫:“彤儿还活着,没死?”
“没死,如无意外,活的比你长。”离婳一记白眼往上翻,都说了时间没到,等等,等等。她哪个字表达不清楚,重新讲一遍也可以的。
“老友,跟你认识六千余年,今日才发现你在表演上天赋绝佳。有个建议,忘忧城可以你为主角,搭一个戏台子,到时保证你赚的彭满钵满,奇珍异宝少不了。”大长老说着,将杯里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离婳顺手给床上那个已经衣衫湿透的人换了身衣服,动作有些粗暴,嘴上不停:“命蛊啊,遇上我,算你命大。”
待一切准备就绪,心念一动,房中出现一个半人高的炼丹炉。走之前交代的药,随着离婳手指轻点,有序的投进炼丹炉,开始受烈焰焚烧。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离婳从袖子里掏出一物,投入炼丹炉时,炉里药材仿佛活了般,绕着那物,将它包裹在其中,不过一刻,一颗淡褐色的丹药从炉中飞出。
“啊…”原本已经安静不再痛叫的苟千彤好似感应到某种东西,皮肤下不时有东西往上顶,想要冲破皮肤,寻找那可口的美味。
“既然你要,就给你吧。”说罢,离婳松手,手中的药顺从指引,钻进苟千彤的嘴里。沿着喉咙而下。
痛叫声戛然而止,房里恢复原本的安静。
“我劝你别冲动,婳儿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好说话。”淡然喝茶的大长老,出声止住想要推门进去一探究竟的苟忘忧。
“或者说,想你女儿死的不够快,你可以进去。”风轻云淡的又吐了一句话,再续了杯茶,细细品尝。
“哎。”苟忘忧瞪着门板,懊悔,为什么当时嫌透视眼鸡肋不学呢?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苟千彤的肚子轻微晃动,里面不停发出细微的响声。
“这是被雌性夺命吃了啊。”离婳侧耳细听:“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大约过了两刻钟,声音停,苟千彤下腹的皮肤又鼓起一个大包,“嘶啦”皮肤被刺穿的声音传出。
鼓包上多了一只黑色的钳子,如果不细看,也就忽略了。
“完事了?”离婳举着手中的玉瓶靠近那个破口处,从伤口里爬出一只形似蝎子的生物,但却和蚂蚁般大,此时顺着玉瓶口往里钻。
“呼。”离婳大叹一口气:“终于是除了,费我两只夺命,不知道苟城主认不认。”
“好了,进来吧。”离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