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一个铜板都没收到。”小壶不禁询问。
这怎么看也不是这只猫的性格啊,现在店里的情况不是应该薅每一根,能到手的羊毛吗?
“你懂什么?”离婳素手轻翻。
“叮咚”一个酒壶砸在地上,如果他不是妖,早就四分五裂了。
“太可怕了。”老胡靠近司徒琪,试图从这位少爷身上得到力量,毕竟他还叫着那只猫做姐姐。
“姐姐,你也太了不得了。”小胖脸上满是崇拜,果然他应该待在酒楼不走,每天看着一群人斗嘴,都比在学里对着夫子来的强。
“离婳。”暗雀颇不自在开口,自从知道那只猫是仙,不是妖后。
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看见主子对离婳的态度,又重新悬起来。他家主子再怎么尊贵,也只是人界的王爷,猫可是仙,中间有多少条沟?
“小二说后厨只有米,没有菜了,我再支点银子。”作为招财酒楼的账房,他的账上居然没有钱,还得管掌柜拿,是不是该提一提,但想到离婳到时的样子,不自觉哆嗦了下,这样也挺好。
“又没钱了?”离婳手伸进袖袋里掏了掏,拿出一角银子“买点菜就行,肉就算了,小胖子等会回府去,别在这赖着。”
说完,转身上楼,她得再数一遍钱,最近开设赌局得来的钱是越来越少了,是不是把小二丢回去?
他好像在赌上很有心得,而且多一个人,多一张嘴。把他赶走,酒楼就能省下开销了。离婳边走边盘算,她应该将哪个只吃没用的人赶走。
“姐姐对我真好,怕我吃不好。”小胖子目送离婳离开,眼睛晶亮。
“不,她是怕费银子。”小壶变回人形插嘴,也就这胖子觉得那猫心善。
司徒琪毫不在意他说的,就算姐姐怕费银子,也是因为他太胖了,姐姐是为他好。
美滋滋的想着,就往门外回去,他得再和娘说说,姐姐是多么的体贴,说不定,他娘手一挥,他就能堂堂正正往这里跑了。
“所以说,修沄在后面指使的。”修泽坐在椅子上,皱起眉头,已经二十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修沄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凡人,后面必有高人在后面相助,是妖还是魔?否则凭修沄的能力,根本驱使不动妖。
在那一场暴乱里,修沄不是死了吗?
修泽闭目思索,猛地睁开眼,可能没死,虽然那时候他小,但记得皇兄提过一嘴,找到的尸体面目全非,只是通过他身上的衣服以及随身物件,判断出是修沄。
“小一,进宫,这几个人就杀了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妖?”坐在首位的皇帝,手掳胡须,只是短短的一截,但他很是顺手。
“请国师来。”皇帝从座位上走下,拍拍修泽的肩膀,很是欣慰“弟弟终于是长成了。”
皇帝年龄不大,三十五岁,正壮年。和修泽站一起,样貌七成相似,说不是兄弟,没人会信。
只皇帝留着短须,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帝王生涯,上位者的气度,不是修泽能比的。此时他如同民间的哥哥,搭着修泽的肩膀“弟弟长大了,也不好玩了。”
说着双手扯住修泽的脸,往外拉“也不年轻了,摸着都没弹性,不如小六的脸滑。”
修泽额头青筋跳了跳,手向上,‘啪’的一声将皇帝的手打掉,站在原地一脸郑重“皇兄自重。”
无人通禀的国师,进门,又默默的缩脚往后退了一步,轻敲门框“阿弥陀佛,贫僧打扰两位雅兴了,见谅见谅。”
“国师快进来。”皇帝手背背后,偷偷揉了揉,饭没白吃,力气不小,肯定青了一片,晚上皇后看到肯定又要水淹皇宫了。
“皇上找贫僧来,可是有急事?”了缘笑着迈腿进来,锃亮的光头上,九个戒疤,配上脸上的雪白眉毛,和一尺长的白胡子,这模样得道高僧无疑了。
皇帝示意修泽再说一遍,可修泽只是将头转向门口。
“咳咳。”皇帝手握拳,抵在嘴角掩饰尴尬,弟弟这是生气了。罢了,他来说。
……
“如此,我竟没有觉察。”了缘从袖口掏出一枚铜镜,虚空描绘几笔,光闪过,铜镜震动了下,又归于平静。
“怎么样?”
“并没发现任何异常,翼都里并无妖气,更别说妖了。”了缘将铜镜往袖口一塞,摸着胡子,笑看皇帝。
“那大师可发现,翼都有仙?”
“仙”了缘怔愣片刻“王爷说笑了,仙不出灵山,这是规矩。”
“哦?”修泽疑惑,但却没再出声,脸上淡然,在没搞清楚之前,他不能泄露离婳的身份,府里的侍卫信得过,毕竟都是他可以托付性命的人。
“那大师眼力可是差了点,今天我们就抓了一只妖。”
“哪里?”了缘上前几步,眼里满是亢奋,多少年了,又让他遇见妖了,他要在生命的最后几十年发光发热。
“死了,但背后操纵的可能是修沄。”
“绝无可能。”了缘大师语气肯定“一介凡人,绝无操纵妖的可能,除非…”
说到这,了缘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紧皱眉头。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