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毛是完全长出来了,离婳趴在屋檐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眼睛眯起。还是这人界的太阳温暖,不像青空山的太阳,永远被云雾遮住一部分,都不能把她美丽的皮毛晒个遍。
“姐姐。”底下司徒琪挥着小手。今天是他进宫见皇帝舅舅的日子,不再是一个小肚兜,而是整整齐齐穿了一套得体的袍子。
年龄虽小,但那与生俱来的气度,在这件衣服的衬托下,展露无疑,长大了定是个抢手的馍馍。
说到馍馍,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简单的馍馍还有那么多花样,有点怀念宫里送来的馍馍了。
离婳翻了个身,将肚皮对着太阳,以便晒得更均匀,已经入秋,这种热度的太阳,晒一天少一天了。
“姐姐”司徒琪顺着梯子三两下爬上来,坐在她身边,手在胸口来回摸了摸,掏出一帕白绢。
献宝似的一角角掀开“皇帝舅舅给的点心。”
“又有好吃的?”离婳飞速转了个身,爪子端正摆在身下,头往前凑,眼里带着热切。
已经两天没吃,她真的是想死那点心了。
洁白的绢帕上,躺着一堆红绿交加的碎末末,看这卖相怎么也不是之前吃的精致点心。
“压坏了。”司徒琪将绢帕放下,一脸肉痛的看着那堆碎末,满是惋惜。
离婳低头,凑到绢帕里闻了闻,味道还不错。
算了,好歹是小胖子从宫里千辛万苦带出来的,就舔一下,夸奖他一句好了。
这一舔后,离婳停顿了半晌,然后如饿虎扑食般,将绢帕上的点心舔了个干净。
果然宫里出品,必属精品,皇帝嘴下抠出来的更是美味。
离婳粉嫩的小舌头,将胡子上的点心碎末舔回嘴里,不能浪费了。
底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修泽,默默将掏出来的绢帕塞回袖子。
“狸花,琪少爷,王爷找好位置了,让你们去看一眼。”小一见主子的举动,心里了然,冲屋檐上仍在笑闹的一人一猫喊话。
“小舅舅。”司徒琪看见底下站着的那道身影,沿着梯子飞速爬下来,冲进他的怀抱。
本来就对修泽有好感,现在知道是他舅舅,更是恨不得每天向别人提八百遍。
他新交的上书院里的朋友--齐国公小世子,他最敬佩的就是战神翼王修泽,如果不是为了近距离瞻仰翼王的风采。
相信司徒琪已经被小世子封口上百次了。
“真的找到了?在哪里?”离婳一个纵跃从屋檐上跳下,焦急的向他跑来。
自从吃了宫里的食物,开间酒楼以此来找药引的念头,每天要在脑中循环几遍,实在是吃不够啊,她多活几年,就能多吃几次。
“有三处地方,一起去看看?”修泽低头询问。
“价格怎么样?”离婳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
就那么几天,她开赌赢的钱,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
大部分没忍住诱惑,买了几个造型别致的玉瓶。还有一小部分,每天外面买买吃喝也用的差不多了。
毕竟,她也不好意思,住别人家,吃别人家,顺便买个零嘴还用别人家。
虽然,现在她是只猫,变不了人形,但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
“不贵,最贵的那处年租三十两,就是这三处按你的要求来找的话,都有问题。”修泽带头往门外走。
“那就好。”离婳伸出爪子拍拍胸口,三十两,等小一小二把赌局的钱拿来也够了。
“姐姐,这里肯定没生意。”司徒琪站在门口,盯着眼前这个门脸,乌漆嘛黑还小的可怜。
周围没有人家,在一个深巷里,而且巷子里就这一个门脸,离这里最近的通道也要走上三丈路,他们开的是酒楼,开在这,卖给鬼啊。
“嗯,确实不好。”离婳在里面转了一圈。
这房子倒没问题,就是风水不行,不是什么店都能开这里,短期不会有影响,时间一长,恐对健康有碍。
她只是想要寻找药引,不是夺人性命,犯不着。
“下一处呢?”离婳摇摇头,往巷口走去“修泽,如果你感兴趣,这里开个棺材铺,保证你升官发财,黄金万两。”
修泽听后,嘴角微抽,他是有多想不开,堂堂一国亲王,跑去开棺材铺。
几人停在一栋楼前,说是栋还是往小了说的。
这处是在翼都的副街上,不如主街繁华,但人流不缺。
从左邻右舍的店铺,络绎不绝的人可以看出,开个酒楼肯定盆满钵满,况且这占地面积将将要把一半的街道占去了,租金只要三十两。
对此离婳仰头看着修泽满脸不信。
看到眼前这栋楼的修泽,也愣了一瞬,但凭着多年上位者的机变,他转头看向小一。
小一扬起笑,就等着这一幕,要知道当时他找到这一间时有多震惊,如今又在其他人的脸上看到了。
他蹲下身,凑近离婳,小声道:“这里闹鬼。”
“闹鬼?”司徒琪搓搓手臂,难怪那么便宜,敢情是要人命的。
“姐姐,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进去看看。”听到小一的话,离婳的毛脸上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