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跟你说,离婳可棒了。”餐桌上余悦将这两天他们路上的所见所闻一一向父母讲述。
说到动情处,还拉着司徒琪给她作证。
“哈哈哈,好啊。”余大人拍了拍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家闺女才走了几里路,这道理一套一套的。”
余夫人冷笑道“这是心里憋着坏呢。”
余大人讪讪住嘴。
“娘”余悦起身抱着余夫人的胳膊来回摇晃“你看琪儿那么小,他都不怕,更何况我轻功那么好,我...”
“余悦”余夫人沉下脸“你下个月就及笄了,什么时候能懂事点。”
余悦放开余夫人的手,嘟着嘴回位置。
司徒琪和离婳见此,当自己不存在,努力的吃着盘里的东西,别说知府家的伙食,真的不错。
“琪儿啊。”余夫人伸手给他的盘子里夹了些菜“让你看笑话了,多吃一点。”
司徒琪笑了笑,拿起棉布擦了擦嘴巴道“多谢余夫人,余悦姐姐性格单纯,一路上帮了我们不少。”
“你是个好孩子。”余夫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看你的样子,长得很像我一个闺中密友,你可是从京城而来?”
司徒琪心里忐忑,尽量脸上不露破绽,语气低落道“家父家母已经离我而去。”
“抱歉,可怜的孩子。”余夫人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孩子,你既然和余悦合得来,不如在我们府上住下吧。”
司徒琪摇了摇头“谢过余夫人,我已经过惯了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好了,夫人。”余大人开口“吃饭吃饭,饭菜都凉了。”
入夜,余府主院里。
“望山。”余夫人端坐在梳妆镜前,眼里有着忧虑“下个月就是悦儿的及笄,她的有缘人怎么还没出现,如果…”
“夫人。”余大人伸手按了按她的肩“悦儿福大命大,更何况,上次了缘大师还说翼王是已死之人,你看翼王不是还活着好好的嘛。”
“哎,但愿如此。”余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余悦四岁的时候,有幸得了缘大师卜卦,断定她命中有一劫,活不过及笄,除非遇上能破劫的有缘人。
而距离她及笄只剩一个月,到底是什么劫?是个未知数。有缘人是谁?也没有丝毫头绪。
这也怨不得余夫人着急上火,想把余悦拘在身边。
余府客房内。
“姐姐,我想爹娘了。”司徒琪面朝外对卧在软塌上的离婳道。
“喵”离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睡吧,早日到京城,就能见到他们了。’
“嗯”司徒琪点点头,闭上眼睛。
“琪儿,那你们一路小心。”余夫人整了整司徒琪的衣服道。
“琪儿知道。”司徒琪礼貌回道“余大人,余夫人请回吧。”
“好了,你们一路小心。”余大人大着嗓门“余悦就不来送你们了,免得闹腾。”
司徒琪眼里含笑,坐上马车向两人挥手告别。
“爹,娘,你们不能把我关在里面。”余悦重重地拍着门大喊。
“小姐,您别拍了,仔细手疼。”门口站着一嬷嬷劝道“所有的出口都被钉死了,您别拍了。”
余悦恨恨地踢了门一脚,气呼呼地回到床上,将被子盖在头上。
雨后的青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緑。一阵清风吹来,为夏末的午后带了阵阵的凉意。
离婳蹲在车门口,小嘴微张,吐着舌头。心里吐槽,这一身皮毛真的不适合夏天啊。
“少爷,前面就是望州府了,要在里面休整吗?”车夫挥动着马鞭询问。
“姐姐,你说呢?”司徒琪重新换回了一身红色的肚兜,手里的小蒲扇不停扇动。
“喵”离婳懒洋洋的看了眼前方‘先在望州府待两天再上路吧,这天太热了。’
司徒琪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林叔去望州府。”
“好嘞。”车夫抹了把汗,手里的鞭子挥的快了起来,直奔望州府而去。
望州府城门外,进城的百姓排了已接近百米,虽然顶着炎炎烈日,但守门士兵查的甚是仔细。
“少爷,这莫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吧?”车夫将车排在马车的那一队问。
“别管闲事。”司徒琪开口。
“哎”车夫脆声应是。
轮到离婳他们进城已是黄昏,守门士兵拿着兵器仔细的搜索,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后面的一辆马车在接受搜查的时候问了一句“大人,这是发生何事了?”
便遭到了士兵更为粗暴也更为细致的搜索,但从始至终士兵也没透露一句话。
但正因为如此,离婳心里警觉,有时越是信息少,就越有大事发生。
“喵”离婳待检查完回车上后对司徒琪道‘我们明天就离开。’
“嗯”司徒琪点头,虽然他年纪小但身为孩子,总能敏感的感知周围大人的情绪变化,他也觉着望州府城不对。
“吁”马车行驶没多久,便被截停。
离婳和司徒琪探出头来想看下发生何事。便听到一道欣喜的声音“狸花?”
离婳顺着声音抬头,看到马车前的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