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整天了,全家锣鼓喧天,却没人给她和左凤临送饭送药,左凤临一天没喝药,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翻白眼说胡话了。
“啊巴……不……公主。”
七岁的还在嘴歪眼斜,倒在床上,双手扭曲,胡言乱语。
许氏心都碎了,抱着左凤临大哭,“我的儿啊!都是左清清……你那个该死的姑姑害了你!”
“左清清!”许氏眼里,是愤怒的血光。
容宅。
容笙给楚曦喂了疗伤的药,一直陪着她。
楚曦拉着她的手恳求,“娘,别让爹爹娶别人好不好?”
她不想爹爹成为别人的丈夫!
即便,他不能跟娘在一起,他也不能娶别人啊!
容笙从不将她当孩子看待,告诉她,“爹爹的病,娘现在无法治好她,强行告诉他真相,会让他有性命危险。”
楚奕枫的身体,不再经得起折腾了。
“可是……”楚曦声音嘶哑,她双手紧紧抓住容笙的手,“娘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容笙眉眼微垂,她在等。
不一会儿,阿鸿带人过来了,“容大夫。”
容笙抬眸看向他,“抓到人了吗?”
阿鸿面色凝重,“逼供过巫医了,但是他说,药在左清清手里,若是强行抓住左清清,只怕她会和主子玉石俱焚。”
容笙眉心微拧,“别让左清清发现,找机会带我去见那个巫医一次。”
她要亲自问问,他究竟是如何操控楚奕枫,让他醒来,又抹去了他所有的记忆,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阿鸿点头,说会安排在成婚当日,左清清放松警惕的时候,将她藏着的巫医带出来。
左清清一向谨慎,性情狠戾,为了楚奕枫的平安,他们须得小心一些。
左清清虽然不想就这么成婚,想看到楚奕枫亲手杀了容笙母女,可如今这结果,她已经不敢再拖下去了。
她总觉得巫医有些奇怪。
当初她辛辛苦苦寻到他,也是绑了他的孙女,他才肯听她的话。
如今,容笙母女已经让他有些恍惚,他不是完全的相信她了!
她要尽快得到他!
左清清知道楚奕枫准备婚事很忙碌,不过半月时间,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但她仍旧跟楚奕枫提了一个要求。
她要让容笙母女,来观礼。
楚奕枫闻言皱眉,“你为何非要跟她们过不去?你是不相信本王?”
左清清看到他眼中的烦躁,有些心惊,“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成婚。”
“楚珩昭告天下,本王大婚之仪娶你,难道不是所有人见证?为何非要跟那对母女计较?”楚奕枫手里还拿着喜帖,心中烦闷,便将它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左清清连忙将喜帖捡起来,娇柔落泪,“阿枫你若不喜欢就算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她不敢再招惹楚奕枫不快,抹着泪就出去了。
楚奕枫看着满屋子喜气洋洋的东西,心中竟一丝快意都没有!
他烦躁的一脚将桌子给踹散架了。
“阿鸿!”
他朝外面大喊一声。
阿鸿提着下摆进来,在他面前弯腰,“主子。”
“本王大婚,去叫容笙过来观礼。”楚奕枫人虽烦躁,却还是按照左清清所说的做了。
他不想让心爱的女人,有一丝不快。
哪怕,这行为他这么不讲常理的人,都觉得十分扭曲。
阿鸿点头,“是。”
“回来!”
楚奕枫又一声呼喝,他问阿鸿,“那个楚曦……本王从前疼爱过她吗?”
阿鸿抿着唇,缄口不言。
楚奕枫撑着酸痛的头,“本王总觉得,她哭的时候很心痛,可本王的记忆里,并没有他!”
阿鸿眉眼深邃了些,“主子勿扰,如今办好婚礼即可。”
楚奕枫拧着眉,将心里这事给按下去了。
不过当晚,他就开始浑身不舒服的发烧,夜里他梦到了一些画面,全都是他记忆里没有的,容笙母女的样子。
梦里,楚曦那个小姑娘,甜甜的叫他,“爹爹。”
“主子!主子!”
阿鸿十分担忧楚奕枫的身体情况,他这一发烧,就烧了整整三日。
左清清也急坏了,她把巫医藏在了左家的地下室里,急匆匆跑去询问他,“王爷高烧不退,怎么回事?”
“他中毒多次,性命早已不保,是有医术强劲之人在身侧,才保他平安!
当初我便跟你说过,巫术可以唤醒他,你只要让他第一眼看到,便能混乱他的记忆,成为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我也早跟你说过,他不是长寿之相啊!”
“王爷不能死!即便是死,也只有我捏碎琉璃球的时候,他才能死!除了我,谁都别想治好他,让他死!”左清清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