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立后立贤!您在战中拼死搏杀,王妃不知躲在何处,北陵更是没有丝毫助益于我大魏!立她为后,岂不是寒了我大魏将士的心?”
“皇上,北陵虽未出兵援助,可是咱们的武器,都是北陵的铁矿铸造,咱们战中使用的攻城器械,都是北陵龙泽将军倾囊相授,教我军铸造,我们也不能无视北陵对大魏的友好情谊啊!”
“是啊皇上!不能因为李家,就无故剥夺了属于王妃的后位!”
“……”
朝臣在御书房里争吵不休,文臣大多支持容韵为后,武将则是在战中被李家的人感动,都支持秦穆炎立李云姝为皇后,两边争执不休。
这消息传回后宫,气的李云姝当即砸了茶杯,“这群老顽固,竟然不让我做皇后!让爷爷把他们全都杀了!”
真是气死她了!
“娘娘小声点!”春杏连忙上前提醒。
她挥手让宫里的人都撤了,“此次保家卫国,咱们李家出的力最大,皇上是怎么坐上皇位的,他心里有数,一定会选娘娘您当皇后的!”
李云姝咬牙,“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在,竟然有那么多文臣帮容韵说话。
她更气,“容韵一个弱不禁风的小贱人,她有什么本事做皇后?她凭什么!”
“眼下她还没被接回来,咱们还能再努努力,只要大长公主是支持您的。”春杏笑着向李云姝建议。
李云姝猛地想到,“母亲!她如今……不仅是大长公主了,皇上还尊她为母,享皇太后的尊荣,只要她支持我,这后位必然是我的!”
李云姝在宫中思虑了一番,决定假装病倒,为她那死去的旁支几位叔伯哥哥们哀悼。
秦歌在太皇太后宫里,听闻此事,立刻赶过来看她。
她看李云姝面容惨白,又哭的如此伤心,她自然是去了秦穆炎面前,为李云姝求皇后之位。
秦穆炎听朝臣烦扰了一天,已经疲惫至极了,他靠在龙椅上,不愿睁眼,连晚膳都没用。
秦歌带着晚膳来看他,见到他如此疲惫,她就不忍心再开口烦扰他了。
但秦穆炎知道她想说什么,重重叹息,“母亲也一定想,让孤立李云姝为皇后吧。”
“母亲确实这么想,可是你心爱容韵,又怎么肯在这件事上让步呢?”秦歌一边替他舀汤,一边低声叹道,“容韵若有一丁点功劳,母亲也不会让你立云姝为后了,毕竟是容韵为正妃,又是两国联姻,可是如今……北陵式微,她的父兄,都在皇室里争斗不休,容韵也挑不起,这凤座的重担啊。”
秦歌纵然再看不惯容韵,可她说的全是实话。
秦穆炎心里知道,他的小姑娘温柔良善,任何时候看到她,都能让他舒心愉悦。
可是后宫里这尔虞我诈……
她倒是真的处理不来。
皇后之位,须得像他皇嫂一样,精明强干。
皇嫂坚强勇毅,宁与皇城共存亡,也不愿做逃兵,正是她这样的勇者无畏,激励了军心,让他们大魏的将士身先士卒。
皇后都守卫疆土,不曾后退一步,将士们自然更受鼓舞。
易地而处,若是容韵为后……
“母亲,孤不想让婧婧伤心。”秦穆炎的嗓音里,字字都是疲惫。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想念她娇嫩的笑颜,想念她软软的叫他,秦穆炎。
秦歌今晚的一席话,让秦穆炎有了些动摇,他不再坚定的想要将皇后的重担,交到容韵手上了。
拥护李家一派的人,在朝上为了立后争执,他也不再斥责,阻止了。
这让朝中的风向,顿时有了变化。
原本坚定祖宗规矩,要拥立容韵为后的文臣一派,也有了动摇。
李云姝听闻此事,在后宫开怀大笑,“太好了!皇上已经动摇了想法,我有希望当上皇后了!只要爷爷再想想办法,军中之人拥戴我为后,而北陵那边,又给不了容韵什么支持,这皇后之位……便一定是我的了!”
李云姝紧紧握拳,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一定要登上后位,让容韵在她的掌中,生!不!如!死!
容韵的车驾低调的进了皇城,没有先去御书房拜见秦穆炎,而是直接进了后宫,严嬷嬷派红袖去给秦穆炎回话。
红袖在御书房叩拜,“奴婢参见皇上!王妃身体不适,无法前来面圣,皇上恕罪!王妃知道皇上思念她,特请皇上去后宫相见,等待与皇上团聚。”
“她身子不适?”秦穆炎立刻挥手,“来人,带太医跟孤一起去后宫。”
容韵没回宫的这段时日,后宫都把持在李云姝的手里,李云姝以打理后宫为由,先入主了凤栖宫,给容韵安排的宫室,也是妃嫔所住的。
她等着容韵回来,拿此事跟她发作,好让她借机试探一番,秦穆炎到底要立谁为后的心意。
可她没成想,容韵就这么住进去了,还没有怨言。
李云姝心下一紧,立刻去找了秦歌。
秦歌倒是没听闻容韵回来,因她这一行人都很低调,但是李云姝来说,添油加醋,说容韵回来没去拜见秦穆炎,反倒是直接回宫歇息,还让秦穆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