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拿下她的手臂,垂着眸回避她的眼神,“你从江都来,侯府的人知道吗?”
苏妙言眨着大眼睛,摇头,“不知道,娘亲不让我来找你,我从狗洞里溜出来的。”
提起娘亲,她还有些伤心的垂了两滴泪,“娘亲说誉哥哥休了我,不要我了,所以我才着急的追过来,我从麒麟园找的人,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回家,回到誉哥哥身边的。”
她的每句话,都让萧誉心中安慰又欣喜,她把萧家当做家,还会去麒麟园求助,能够想办法来到他身边。
她还是爱他的。
“誉哥哥,你没有写休书对不对?娘亲骗我的,她肯定太担心我了,才骗我,誉哥哥休了我,不要我了。”苏妙言握着萧誉的手,放在脸上蹭着,奶甜的嗓音,软的让人心头暖意融融的。
萧誉的手被她放在脸上,感受到她白皙嫩滑的肌肤,心神狠狠晃动。
在侯府养了这些日子,她又仿佛恢复成了他从前见她那样,白皙软嫩。
萧誉自小便知,男人都是心中有邪念的,尤其是对女子。
从他第一眼见到苏妙言,他心中的邪念,便被激发了出发,想霸道的将她圈禁在身边,想欺负她,想听她软弱无助的哭声,想一辈子狠狠占有她!
后来他娶了她,熄了灯的卧室里,他总会将她弄哭,任凭她怎么哭着求他,他都舍不得放过她。
她实在太娇软,太好欺负了。
可是现在……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邪念。
萧誉收回了手,面容冷峻的像万年不化的寒冰,“回去歇息吧,明日我送你回江都。”
“为什么要送我回去?这里才是我的家啊!”
苏妙言猛地睁大了眼睛,她慌忙伸手去抱萧誉,“誉哥哥才是我的夫君,嫁人之后,就不可以总待在娘家了,我们还要一起找宁宁,等宝宝回家团聚呢!”
宁宁的名字,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刺在萧誉心头,痛的让他窒息。
他脸色铁青的推了苏妙言一下,“宁宁回不来了,你等不到,现在……萧家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那封休书,是我亲手写的,苏夫人没有骗你。”
“不可能的!”
苏妙言嘟着嘴,嗓音清冽,“誉哥哥最爱我了,不会休了我的!誉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能够感觉到,宁宁肯定没有死,他乖乖的,肯定会找到的!”
她这么娇软,谁也不忍心伤害她。
可萧誉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萧家,也不能让她心存幻想,“宁宁不在了,你也不能继续留在萧家,现在,你是侯府嫡女,与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我是你的妻子啊!”
苏妙言重新爬到他身上,泪眼汪汪的,“誉哥哥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也只会娶我一个人的,誉哥哥不会骗我……”
她相信萧誉,永远都相信他。
萧誉冷着脸,将她从身上推了下去,“舟车劳顿,回去休息。”
他唤了人进来,将苏妙言带出去,苏妙言一路哭的眼泪汪汪,几乎是被婢女拖走的,萧誉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但当她一离开他的书房,他就浑身无力的靠在了轮椅上。
让他怎么拒绝她呢?
苏妙言怎么来到萧家的事情,萧誉晚间就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经过,慕千雅被萧誉叫过去了,萧誉就坐在书桌前,还没开口说话,慕千雅就已经倍感压力。
她警惕的抿唇道:“我知道不该这么做,可我也是不想让我哥有机可趁,他是知道你心爱妙言,所以故意拿她想威胁你。”
“他不敢威胁我,只会照顾好言儿,将她送回我手上。”萧誉凌厉的双眸凝视着慕千雅,眼中是早已将她看穿的了然。
慕千雅想来求助于他,慕南丰却是更早,在几年之前,就跟他攀谈过此事,只不过当时他无心插手别人家的事,也看不上慕南丰的行事风格,敷衍过去罢了。
如今慕南丰在慕家掌权,再把苏妙言送还给他,便是让他欠了人情。
他萧誉的人情,怎么也价值千金,慕千雅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不能让他欠慕南丰人情,所以她带着追影,直接去把苏妙言抢了回来。
想把这个人情,攥在她自己手里。
“很聪明,有心机,也有手段。”萧誉如此评价慕千雅。
“可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我哥那人贪财好色的,难保他不会伤害妙言,妙言是个脆弱的女孩子,再也经不起伤害了。”这一点,慕千雅发自真心。
她太了解那个跟她不是一母同胞的嫡出大哥了,他从小性子阴沉暴虐,手段卑劣,家中不是没有他的丑闻,他自己在外面也很恶劣。
她也十分担心妙言的安慰,才会那么快的带着追影赶过去,把妙言带回来。
“慕千雅,追影是我萧誉的人。”
萧誉冷眸凝视着他,慕千雅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他不在乎这些小事,一个人情,他的底线是,慕千雅一个外人,在他的萧家,调动他的人。
尤其是贴身保护他的人。
慕千雅心头一寒,萧誉的眼神,顿时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心中产生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压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