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动怒了,快上药吧!”苏映雪怕再刺激他,连忙催促着。
苏灏看着她手里的药,再看了看她的眼神,却有些迟疑了。
书言瞬间抢走了苏灏手中的药,一脸戒备的瞪着苏映雪,“大少爷别用!这药里指不定下了什么毒,万一让您伤口溃烂,落下残疾怎么办!”
“书言,闭嘴!”苏灏冷着脸训斥了他一句。
书言委屈的道:“少爷,我又没有说错!这几年你被这妹妹害的还少吗!要不是她干的好事,你会受这么重的伤?您倒是大方,王爷赐您的凝血草,你随手就送给她了,也不知道您这没心没肺的妹妹,往里面掺了什么来害您呢!”
“我没有!”
苏映雪动手将药膏涂抹在自己手臂上,再转而看向苏灏,“哥哥可以放心,若是我下再对你下药,不得好死!”
“别这么说,我用。”
苏灏让她在屏风外等候,在书言的服侍下涂了药。
苏映雪再进去的时候,书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叫嚣着对她的不满。
苏映雪只当没看见,也不放在心上,她将两瓶新药放在苏灏床边,“哥哥是少年将军,这些药要常备着,若是不够用了,再派人来跟我说一声,我定为哥哥好好疗伤,当然,我更希望哥哥永远不要受伤。”
她灵动的双眼里溢出光芒,苏灏心中格外的暖。
很多时候,他并不是被苏映雪骗,或是看不出她的意图。
而是只要看到她高兴,哪怕是要他伤筋动骨,皮开肉绽,他也愿意。
他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守着妹妹不让她受伤,便只想尽他所能的让她开心。
苏映雪不再打扰苏灏养伤,见他上了药便回去了,书言一直在她背后翻白眼,“假好心,害人精!”
苏映雪回头看他,眼神中带着锋芒,犹如出鞘的利剑!
书言瞬间屏住呼吸。
可也只是一瞬,苏映雪的眸光恢复了沉静,她微微福身,“从前我多有造次,害哥哥受伤,你对我态度不好,也无可厚非,但我苏映雪发誓,今后定然好好保护哥哥,不让他受丝毫伤害!”
书言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没听错吧?
苏映雪说要保护大少爷?
她抽疯了?
他连忙跑回去,要让苏灏看看他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可苏灏靠在床头,眉心紧拧。
“这两瓶药里,绝不止一颗凝血草,还有其他名贵的药材。”
他面色沉重,苏映雪虽有些医学天赋,可她手里的钱,通常被苏雨柔搜刮走,或是拿去买礼物哄父亲高兴了,她不可能买到多的凝血草,更买不起这些药材。
这药,她如何得来的?
苏映雪刚回到自己的院子,苏定恒便绑了芷兰,逼她交出千年人参。
“苏映雪,为父对你真是太失望了!雨柔待你多好,哪怕被你害的高烧不退,还在替你求情!你居然去药房,偷偷将千年人参拿走,你是要故意害死她吗!”
苏定恒指着苏映雪骂,仿佛眼前的不是亲生女儿,而是仇人。
苏映雪面容平淡,语气波澜不惊,“千年人参是皇上赏赐爷爷的,父亲这是要拿千年人参去给苏雨柔?”
“怎么?你还想独占吗?雨柔也是我的女儿,你的亲妹妹,侯府的血脉,她难道用不得?你快把人参交出来!”仿佛是害怕苏映雪独吞了人参,苏定恒一来就派人搜查苏映雪的房间,却并未搜到!
苏定恒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苏映雪望着苏定恒,眼神格外讽刺,这就是她崇敬了多年的父亲,她自幼丧母,把父母的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渴望苏定恒爱她,护她,见她宠苏雨柔,便拼命的对她好,想让他看在苏雨柔的份儿上,施舍她一点可怜的父爱。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
先背弃与她母亲的夫妻之情,然后联合苏雨柔害死爷爷,给大哥按上叛国的罪名,将他们全都推向地狱。
然后他坐拥侯府,搂着他的女人和子女逍遥快活!
“人参我和哥哥用了,父亲另寻去吧!”
苏映雪嘲讽勾唇,不出意外的看着苏定恒暴跳如雷,“你说什么?你们……你们两个用什么人参!你们让雨柔怎么办!”
“笑话!我和哥哥为何用不得?我们才是这侯府的嫡子女,她苏雨柔是什么东西?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子女,也配用御赐的人参?”苏映雪语气霸气,气势凌厉,锋利如刀。
苏定恒眼神阴狠,他竟不知如何回击苏映雪这番话!
因为老爷子不许,他到现在都没能娶淑兰过门,连带着雨柔他们姐弟俩在侯府也没名分。
可从前苏映雪对他说的话无有不从,他但凡想要什么,就算是她拼了命也会送到他跟前,现在竟然直接将人参给用了,还这般强硬。
他心中起疑,但想起雨柔还躺在床上,他少不得放柔了语气,“爹知道今日你不服气,可你害雨柔在先,爹怎能不罚你?你便是气也气过了,赶紧把人参拿出来吧!你和你哥哥哪里吃的完!”
“我说吃完了,就是吃完了!”
苏映雪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