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砸了我的院子,我也砸了你的,这笔账就算扯平了。”
苏映雪满意的看着这一片狼藉,拍了拍手。
她的眼神映着月光,寒凉的让人心慌,“至于爹派人围我医馆的事情,我也会好好跟爹算清楚的!”
“你这个畜生!畜生!”
苏定恒捧着被苏映雪摔碎的宝贝大叫,凄惨的声音整个侯府都听见了。
芷兰在门外看着,连忙给苏映雪递上手帕,眼神里带着崇敬,“小姐辛苦了,快擦擦汗。”
苏映雪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夸她,“贴心!”
芷兰记着以前苏映雪被苏定恒嫌弃,还一力讨好的样子,现在看到她如此,格外的解气。
苏映雪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活动了筋骨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好哒!”芷兰也随苏映雪一样振奋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苏映雪便带着芷兰一起出门,去了一家粮油铺子。
这家铺子也是苏映雪娘亲留下的,之前被她犯傻献给了苏定恒,是苏定恒手里唯三不亏本,唯一最赚钱的铺子。
苏定恒封她的医馆,她便收他的铺子!
她记得前世打理这铺子的,是苏定恒的心腹张齐,他老来得子,小儿子却先天不足,常年吃药吊着命,却还是没能撑过八岁,算时间,他今年年底就会不治而亡。
苏映雪在粮油铺子里找到张齐,直接言明来意,“这铺子是我娘亲留下的,现在理应把账本交给我,由我来打理。”
张齐倒是听说最近苏映雪与以往不同了,可对她,还是下意识流露出鄙夷的眼神,“小姐看得懂账目,知道如何做生意,管理铺子吗?”
“小姐做事,不用你来教!你只要知道,你的老板,是小姐而不是别人!”芷兰气势十足的道。
张齐翻了个白眼,小人只听侯爷的差遣,小姐若无事还是请回吧。”
“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做,就是不知道,你那重病的儿子,若是不好好治疗,还能不能活过今年了。”苏映雪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说完便起身要走。
张齐却突然紧张起来,“等等!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有办法治好小儿的病?”
“小姐开的同昌医馆最近请来了一位神医,张管事没听说吗?”芷兰俏皮的眨了眨眼。
张齐仔细想了想,倒是想起了同昌医馆,十几年前颇具名气,但已经沉寂许久,据说今日又扩大规模,重新开了起来,若是他们真的有神医,能够治好他的儿子……
张齐跪在苏映雪面前,眼神里带着乞求,“小姐医馆里的神医若是能治好小儿,小人愿意为小姐鞠躬尽瘁。”
“带着你儿子跟我去医馆。”
“好好好!”
张齐激动的立刻回家抱了他儿子,带到了医馆。
他想跟儿子一起去见神医,祁管事笑着拦住他,“抱歉,神医看诊,外人不得靠近。”
张齐无奈,只得在外等候。
一个时辰之后,苏映雪将他儿子带出来,他原本缠绵病榻,枯瘦如柴的儿子,现在竟然能被苏映雪牵着手走下楼。
张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儿子……你……你能走路了!”
“是啊,爹,我觉得好多了,而且我好饿……”孩子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张齐激动的连连点头,“爹带你回家吃饭!”
张齐抱起儿子,给苏映雪磕头,“谢谢小姐救了小儿,铺子是小姐的,小人一定还给小姐!”
“张管事若是愿意,铺子仍然交给你打理,但是这铺子,从此以后便是我的铺子。”
苏映雪面容清冷,语气强势凌厉。
张齐心有顾虑,可他看得出,跟坐享其成的苏定恒比起来,苏映雪的狠厉果决,更能当好老板。
他咬牙低头,“只要小儿无恙,小人一定好好为小姐打理铺子。”
“这是第一副药,按照上面的方子给你儿子服用,我保证他能跟正常小孩子一样长大,但你若是背叛了我……”苏映雪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凌厉。
张齐吓的连连颤抖,“小人不敢!”
对苏定恒的忠心和儿子的命比起来,张齐当然会选择后者!
毕竟没有人会舍弃自己的亲生血脉!
苏映雪收了粮油铺子的事很快传入苏定恒耳中,苏定恒这个月还没收铺子的账,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几万两银子又进了苏映雪的荷包,他差点气的吐血。
他想去苏映雪的院子里打砸一番出去,又想起自己的院子被苏映雪砸了。
她睚眦必报,若是又砸了他的院子,他不是更亏了?
苏定恒气的走来走去,本想等着苏映雪回来大骂她一顿,可她根本不在乎他怎么骂她,反倒当做耳旁风一般。
苏映雪知道苏定恒丢了银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她很开心,便给院子里的下人发了奖赏,还给她们提高了伙食待遇。
苏雨柔从苏映雪的院子门口过,里面正在烹饪大餐的味道,连她都忍不住闻了一会儿。
芷兰和张婆子正买了新鲜燕窝要回来炖,见苏雨柔在门口,芷兰便大声笑道:“张妈,这燕窝可真贵啊,肯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