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冷硬的回击他,“我的爱没你这么廉价,我定会护她一世周全,她永远是萧家夫人。”
“呵呵,是吗?萧誉。”那个男人抚须轻笑了一声,放他回去洞房了。
他厌恶极了那个男人的笑声,甚至在他离开萧家之后,就封了他的院子,再不进去。
可他现在,月下独饮的时候,想起那个男人的笑,他又觉得挫败。
“正如我父亲所说,萧家的家主,不配有爱。”
萧誉靠着轮椅,笑声凄凉,不知道是在笑他父亲,还是在笑他自己。
他谋算尽一切,还是落了如今这么个局面。
“萧誉,你真的那么爱她吗?爱到……她身上有了污点,你也不在意?”慕千雅紧张的握着酒坛子。
这句话,是苏妙言潜意识里存在的,是她写下来过的害怕。
她与苏妙言大约再无相见之日了,可是她欺瞒了苏妙言,她想要……替她要一个答案。
她想知道,这件苏妙言在意的事情,萧誉究竟在不在意?
萧誉握着酒坛子,笑声阴鸷森沉,像是来自地狱那样阴森,“我杀了他!”
那个玷污了他言儿的男人!
杀其他人,都是装的,都是为了配合做戏!
唯独那对姐弟,是他故意的!
是他必须亲自手刃,不能让他们存活于世的人!
可他的言儿……
萧誉仰头,猛灌了半坛子酒,又仰倒在轮椅上,望着天空,痴痴笑出声,“我的言儿纯洁无暇,她从未被玷污,她没有任何污点。”
若有,也是他的错。
萧誉的话,让慕千雅的眼泪顿时倾泻了出来。
她陪同萧誉一起,喝光了一坛子酒。
她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慢慢往她的院子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妙言,他不怪你,他……很爱,很爱你的。”
她是幸运的。
分开他们的,不是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不是这些所有的贞洁,礼教。
只是萧誉心疼她,真心的,爱惜她。
所以,他们才会分开。
慕千雅痴痴笑着,“这样被人爱着,真好。”
她真羡慕妙言呢!
“你喝醉了。”
男人冷沉的嗓音传来,丝毫没有感情的声音,让慕千雅打了个激灵。
她一回头,便瞧见了一个挺拔的黑影。
追影。
他跟在她身后。
她双腿顿时有些发软,朝他跌了过去。
可这人不似其他男人,即便不会怜香惜玉,也要帮扶一把。
他就这么看着她,摔在了地上,狠狠砸出了清脆的响声。
慕千雅疼的瞬间溢出了泪,她朝追影控诉,“你就不能接住我吗?”
好歹,都在一起相处这么久的人了。
即便是朋友,也该扶她一把,不至于让她摔的这么疼吧?
追影面无表情,就像她取的外号一样,死木头。
慕千雅疼的泪眼滂沱,只能自己慢慢从地上挪动着坐起来,然后扶着墙,慢慢站。
可男人的手臂就像钢铁一样有力,揽住她的腰身,她顷刻间便落进了他怀里。
稳稳当当的。
慕千雅的头撞在了他胸口,跟她刚在摔在地上的疼,有的一比。
但是她这会儿,不想这么快爬起来,身子似乎也站不直了那般,只想在他胸前靠着。
他的胸膛,很硬,却很温暖,不像他这个人一样冷。
慕千雅酡红的脸,缓缓靠了上去,还软软的说着,“我刚才摔伤了,你松手之前说一声,再摔就真的疼了。”
她手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原呢。
她摊开掌心给追影看,之前她没仔细养护着,伤口虽然开始结痂了,可必定会落下伤痕,好不了了。
她一个女孩子,终究还是落了疤痕。
追影今晚有点异样,慕千雅不仅没被他推倒在地上,竟然还感觉到身体被人托了起来,慢慢朝一个地方挪动着。
她自己,一点力气都没使上。
追影抱着她,走到了她房门口,然后低头问她,“能站稳吗?”
“嗯?”
慕千雅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朦胧,醉后的呼出的气息里,带着醉人的酒香,“能。”
追影将她放了下来,便没想这么多,可她哪知道,自己被抱了一会儿,双腿发软,一落地就倒向一边去了。
“啊!”
慕千雅跌倒在了地上,不过这次,她还勾着追影的脖子,将他也给带倒了。
他高大的身躯压在她上方,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压力,还伴随着一股冰冷的压迫。
慕千雅觉得自己都快被压到地狱里去了。
她伸手推了推他,“你起来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别说这杀手的体格,就是比常人要大的多,她真的觉得……有点重。
追影低头睨着她,嗓音微哑,“松手。”
“啊?”
慕千雅睁眼一看,自己的右手,还软软的勾着他的脖子,仿佛是在蓄意勾引,将他往自己的身上拉。
她的脸迅速变红,像是上了蒸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