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寒和苏映雪率禁军和府兵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血腥的场面,村长已经死了,被砍的四分五裂,另外的两个青壮年虽然还没死,但是身体断裂,地上残肢断臂,他们还会哭喊,还会求饶,但是追影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的刀仔细的削掉他们的眼耳口鼻,留下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却让他们越来越快的面目全非。
“萧誉,让他住手!”
楚奕寒低声怒道。
这是江都大街上,容不得他在他的面前肆意杀人。
萧誉抱着怀里的人,早已不想去听,不想去看外界纷扰,“言儿,我们死生都会在一起。”
就算她活不下来了,他也不会让她害怕的一个人离开。
“誉哥哥,宁宁……”
苏妙言失去意识之前,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她的孩子,还那么小,那么软,哭的那么无助。
苏映雪上前,让萧誉放开苏妙言,交给她医治,萧誉怎么都不肯放手,他仿佛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苏映雪为了苏妙言的安危,只能动手与他争抢。
追影和紫尾,各为其主,掀起一阵狂战之潮。
最后,苏映雪抢回了苏妙言,将她抱上了侯府的马车。
萧轻羽迫于无奈,只能在一旁看着萧誉被苏灏按在地上,他往后的人生里,每每想起今夜,都是撕心裂肺的。
他永远都忘不了,这天晚上,萧誉声嘶力竭,痛苦破碎的模样。
他吐了满地的血,却还是失去了苏妙言。
楚奕寒封锁了麒麟园,让萧轻羽待在园里,听候处置,让人将萧誉,慕千雅和追影都关押去了旧邸,这凄婉的月夜,至此方休。
武南侯府,灯火彻夜通明,苏映雪与容笙待在药庐里,整整一夜,才救回了苏妙言的性命。
苏映雪的摄魂针法,止住了苏妙言脑中淤血,让她脱离了生命危险,可她的身体很虚弱,还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苏映雪闭上眼,让小人参继续替她看苏妙言的脑子,小人参检查了一圈,说苏妙言脑中淤血并未扩散的时候,苏映雪彻底放了心。
“她的病情被拖延了,要是早送到你面前来,你几针下去不就完事了?”小人参噘着嘴,脆脆嫩嫩的声音,在苏映雪脑海里回荡。
苏映雪还不是生气,“萧誉就像疯了一样,我抢走妙言,是为了救她,又不是为了杀她,让他再多抱着妙言一会儿,妙言才会被他给耽误了。”
容笙在一旁净手,听了她这话,淡淡道:“跟永失所爱比起来,他更愿意与她一起去死。”
“他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苏映雪皱眉。
“不是不相信医术,是不相信任何人,与阿枫一样,偏执成病。”容笙语气淡漠。
她话音刚落,楚奕枫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师姐,你再不出来,本王就冲进去了。”
“不许进来。”
容笙擦干净了手,走到苏映雪面前,与她商量了一番有关苏妙言的后续救治,便算了了此事。
出去之前,容笙给了苏映雪一本书,“这是人体大脑结构,我详细的画了出来,做了注明,你可以看看,以后若遇紧急情况,也有可能,你要学会做脑部手术了。”
“人的……脑子做手术?”苏映雪颇为为难,“这对我来说,只怕是个挑战。”
她做过身体的手术,这人体大脑的手术,她实在不敢轻易下手。
“外科手术你已经开创了先河,既然做了,就要精研,何况,淑离师姐,她曾做过一台开颅手术,很成功。”容笙眼神里含着对她的鼓励。
对于常年没有拿手术刀的自己来说,她更相信苏映雪能在这个世界里,把外科手术发扬光大。
因为还有更多的疾病难题,需要她们去攻克。
苏映雪收下了容笙给她的这本书,详解开颅手术的,她坐在药庐里,一看就是一整天。
药庐外,楚奕枫迫不及待的将容笙给接走了,边走边说什么,今日要带曦儿出城去玩,尚未成亲,却俨然是老夫老妻,一家三口,幸福和乐的模样。
今日来武南侯府探望苏妙言的人众多,其中便有暗恋过楚奕枫的左清清,她看到楚奕枫摇着纸扇,搂着容笙,风流倜傥又满目柔情的样子,手里的帕子都拧变了形状。
左清清的丫鬟为她愤愤不平,“这八王爷也太滥情了,前几个月还对小姐你嘘寒问暖,送了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现在便搂着这个女人逍遥快活了,全然忘了当初对你的承诺。”
“八王爷身份高贵,又岂是我能攀附的?”左清清表面上风轻云淡的不在乎,心里却早已生出了无数恶毒的想法。
她回了府,便立刻让丫鬟去请了她乳娘,让乳娘将他常年在外做生意,见多识广的儿子带到她的院子里来见面。
旧邸之中,楚奕寒亲自来见萧誉,他重伤难行,已经无法站起来对楚奕寒行礼了,可他现在,也没有要对楚奕寒行礼的意思。
他红肿泛紫的双眸,死死盯着楚奕寒,只说,“将言儿还给我。”
“还给你,你能救他吗?若非映雪昨夜抢回了她,只怕她现在,已经是尸首一具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