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恒舞着刀,流里流气的,可偏生是这么一副姿态,让楚啸天无话可说。
他出身皇族,绝不可能像市井无赖一样,同苏定恒一样撒泼!
楚啸天沉着一张脸,不断思考着,他带来的人少,此刻无法同侯府中所有人硬碰硬的带走苏涵。
但现在要他离开,他怎能甘心?
苏映雪不经过他同意,便动了他的女人,这口气他咽不下!
还有苏涵……她一次又一次的违逆他!
他正烦躁之时,敏嘉闯了进来,“哥,别怕,这侯府的人想仗势欺人,也得看看七表哥答应不答应!”
敏嘉一张脸被苏映雪打的肿如猪头,嘴里的针还没融化,说话声音嗡嗡的。
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给楚啸天出坏主意。
楚啸天眉目中闪过一丝惊讶。
月华如练,夜风寒凉。
青石板上,一袭月白蟒袍的楚城烨踏着月色而来。
他头戴金冠,身后跟着百名皇宫禁军,气势凛凛,一出现,众人便不得不跪迎。
“参见七皇子殿下。”
“参见七皇子殿下!”
“七弟。”
楚啸天微微颔首,向楚城烨见礼。
楚城烨虚扶了他一把,“兄长不必多礼,敏嘉妹妹来找本殿,说你身陷侯府,本殿定然要来为你撑腰。”
这‘撑腰’二字,听的人心头一惊。
屋内,阮圣细长的眉毛挑了起来,“这货怎么来了!故意搅局呢?”
苏映雪这儿刚刚把所有的虫都取了出来,还没完事呢!
“阮圣,你看!”
苏映雪清理完了所有的虫和虫卵,本该高兴,可她看着苏涵的肚腹,却眉眼一沉。
阮圣低头,狠狠愣住,“卧槽,这……”
这特么的也太……霉了吧?
苏涵察觉到手术台上气氛的凝重,弱弱出声,“妹妹,怎么了?”
“堂姐,你腹中的孩子……”苏映雪心中十分惋惜,没忍心说下去。
药庐外,楚城烨走到苏家人面前,先是看向苏定威夫妇,“苏将军和夫人护女心切,本殿可以理解,可你们也有失分寸,苏将军虽是兄长的岳父,可苏将军也忘了,兄长乃是皇亲国戚,又任职五城兵马司,无论身份还是官职,都在苏将军之上,你岂敢跟他动手?”
苏定威十分羞愧,哪怕心中暗恨,也不得不低头咬牙,“是微臣越矩。”
“身为军人,苏将军理应受罚。”
楚城烨不光有身份,手中还有刑部的实权,他挥手便下令,“来人,威武将军苏定威以下犯上,欺辱郡王,着打入天牢,赐梳刑!”
秦晚险些吓的晕过去,“殿下……殿下饶命!”
梳刑是把犯人的衣服脱下,用一把钢筋锻造的铁梳,在犯人的身体上梳头发一样梳下来,其刑痛苦难言,轻则被刮下皮肉,鲜血淋漓,重则伤筋动骨,致人伤残!
苏定威不怕受刑,可他岿然不动,“微臣犯了错,殿下怎么罚都可以,但必须让微臣亲眼看到涵儿手术结束,她安然无恙,否则微臣绝不离开这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