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叔伯姑姑全都赌气搬出了侯府,各立门户,爷爷常年出征在外,也无暇顾及,他们苏家,这才被苏定恒和苏雨柔把持在了手里。
如今她既是侯府之主,她赶走了奸佞小人,自是要好好重振一个家的。
郡王府。
楚啸天匆匆赶回府中,兵马司的公务并未处理完,他先去了书房,将公务处理完之后,才去他父亲房中谈话。
老郡王在房里唉声叹气,床上,盛夫人上药的时候疼醒了好几回,一直哭天喊地的,此刻见到儿子来了,更是拽着他的衣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再晚一点回来,就见不到你娘了!为娘要被你房里那个小贱人给欺负死了!”
楚啸天将她扶起来,一张俊朗的脸上,狭长的眸中蕴了一丝冷,“娘今日得罪的是九皇叔,与涵儿无关。”
“怎么没关系?”盛夫人一听这话,便瞪圆了眼睛,“要不是你屋里那个小贱人矫情,让她娘叫来了苏映雪,苏映雪怎会带着九王爷来?我又怎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盛夫人将因果关系,纠结成了一套歪理,企图把事情全都丢到苏涵身上去。
楚啸天却不是个容易被忽悠的,“涵儿的病,娘若让她及早就医,岳母何至于此?苏映雪医术超群,如今更是地位非凡,娘明知她有九皇叔相护,却还当众辱骂,娘这次可知晓九皇叔的厉害了?”
楚啸天一番话,说的盛夫人哑口无言。
他与父亲都知道,他这位九皇叔,威名显赫,尊贵的举世无双,是连皇上都不能轻易招惹的人,他要保护苏映雪,他娘却一口一个小贱人贴在苏映雪身上,这如何了得?
楚奕寒没有杀了他娘,已经是这郡王府脸面了。
老郡王喝了口茶,看着盛夫人轻哼,“你之前怨怪我,说要儿子回来做主,你听听儿子说的,可觉得我错了?那九皇弟是先帝的心头肉,皇兄跟他说话都不敢如此,你骂他心爱之人,可不是找死?”
“你……你们两个废物!空让我受苦,一个个都惧怕那楚奕寒……我不活了呀!啊!”
盛夫人捶胸顿足,哭闹不止,还将白绫扯了出来要上吊。
楚啸天被她闹的头疼,提出让苏涵过来,给她道歉赔不是,她才没闹着去死了。
苏涵无法入睡,被楚啸天叫起来的时候,见到他清俊的容颜,她满腹的委屈化作泪水,她很想立刻扑入他怀中,大哭一场。
可楚啸天开口只是说,“娘今日挨了打,心中不快,你去给她赔个不是,让她好生歇息吧。”
“娘她……”苏涵的眼泪被压在了眼眶处,心头也压了一股酸涩。
她坐在床上垂着头,不愿意挪动。
楚啸天坐在她身前,问她,“怎么了?如今天色已晚,娘本就受了伤,若再不歇息,身上的伤也难好,你且快去,哄娘早些入睡吧。”
苏涵的手死死抓着被子,骨节泛白,心中的委屈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她眼泪顺着脸颊流入口中,她嗓音低哑,“你心中便只有你娘,你不问问我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