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嫌他吵,给他喂了点安神的药,让他先睡过去了。
阮圣听说她回来,早就自觉的跑过来,“喂,你还不准备给你爹做手术吗?瞧他这神志不清的样子,挨不了多久了,再拖下去,王爷也该有麻烦了吧?”
阮圣骚气的挑了挑眉毛。
他看着不远处,坐的气定神闲的楚奕寒。
要不怎么说楚奕寒牛批呢?
在皇帝面前从来不客气也就罢了,在京兆府劫囚犯劫的这么轻易,保护囚犯,还保护的这么牢固。
即便是他兄长楚明远想像他这般行事,也得考虑考虑文武百官的唾沫吧?
苏映雪坐在楚奕寒身边,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楚奕寒摸着她发凉的手,嗓音中带着呵护的温柔,“若是你没有把握,本王便让阮圣来治疗你爹。”
“我?我不会动手术,治不了啊!”阮圣大叫。
楚奕寒眉目冷淡,“治不了死的便是你。”
阮圣:……
活了七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特么的!
你女人的命是命,老子这条老命就不是命了哦!
好气!
可他偏偏无可奈何,自己跑到这贼窝里来,外面全是楚奕寒的人,他还跑不了。
阮圣无可奈何,“你要是不行,你手术刀具拿出来吧。”
他搓了搓自己这双手,“但事先声明,我也就是二十年前跟你娘一起剖过兔子,没剖过人,要是剖死了,你不许拿我当杀父仇人!”
死不死的再说,他不想被这小臭丫头给怨恨上!
苏映雪沉着脸,依旧没说话。
她并非不敢,而是在等。
她在等一个人。
或者说,她在等他的气息。
那个戴着黑帽,却熟悉她娘,一直叫她孩子的神秘男人。
“王爷,梁晋来了。”
门外,墨七禀告。
楚奕寒淡淡道,“告诉他,本王带人医治苏侯爷,若他要等候,不许他打扰。”
墨七出去传了话,梁晋一阵头疼,“王爷要医治侯爷便罢,为何一定要劫走牢中囚犯?”
他管不了楚奕寒的行事,可他劫走的,是他的犯人!
墨七知道梁晋无奈,可他也很直白的告诉梁晋,“王爷行事,无人能置喙,梁大人若是想带人走,可以一试。”
墨七示意梁晋看身后。
梁晋转身,院里院外,除了楚奕寒的精兵把手,还有他的影卫。
传说楚奕寒的影卫都是钢筋铁铸的死士,能于战场上取敌将首级,于朝野中震慑群臣,对楚奕寒的敌人来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就连皇上,也怕他出动这批影卫。
梁晋心头愤怒,却只能在这院中等候。
不过一会儿,苏映雪从房中出来,她一个人在侯府里走动起来。
紫尾不放心的守在她身边,苏映雪对他摇头,示意他离开。
紫尾立刻消失。
直到身边空无一人,苏映雪才觉得有所放松。
可她没有等到那个黑衣人来找她,倒是见到了蓝翎,他带着禁军和大内侍卫。
蓝翎见到她,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情绪,旋即便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