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王府替小姐给王爷送药,王爷每次拿到药,神情都十分愉悦,总是忍不住问两句小姐的情况,关心小姐过的好不好,还问您缺不缺什么,若不是用心,以王爷之尊,何必如此呢?”
苏映雪眼神有些不自在了,“那是……王爷客气罢了!毕竟给他配药疗伤,于他还是有些益处的。”
“小姐,您就别口是心非了!难道您真的不喜欢王爷吗?咱们大晟朝,仰慕王爷想嫁给他的女子,拉着手绕江都城转,没有十圈也有八圈了!王爷可只将小姐一个人放在眼里呢!”芷兰眼巴巴的看着苏映雪。
她想从苏映雪脸上,也看出一点在乎的神情。
可她看了半天,苏映雪的神色还是冷淡的。
她淡淡道:“够了,以后别再提了,你出去吧。”
芷兰欲言又止,可苏映雪浑身散发出的气场,让她知道,再说下去,她肯定会生气的。
芷兰默默退了出去。
苏映雪手中是母亲留下的医书,脑子里却满满都是楚奕寒。
啧,他真是个磨人的老妖精啊!
京兆府。
梁晋正在准备开堂审案,属下突然来报,九王爷驾到。
梁晋连忙放下手中公务,整理了一下衣冠,至内堂拜见楚奕寒。
楚奕寒一袭紫金蟒袍,端坐在太师椅上,就莫名给人一股压力。
整个内堂的空气,也变得稀薄。
梁晋跪着,虔诚问道:“不知王爷驾临,有何要务?”
楚奕寒可不是个无事,会逛到京兆府来玩的纨绔子弟。
楚奕寒手中捏着苏映雪的玉佩,语气很淡,却带着一股极强的压力,“苏映雪的案子,本王有些嘱咐,你务必听清。”
梁晋俯首帖耳,“王爷请吩咐。”
“无论苏映雪犯了什么罪,有什么过错,本王不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你可听清了?”楚奕寒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乍现。
梁晋的心下意识颤抖。
可他不能欺骗楚奕寒,“回王爷,此案据下官调查,苏映雪确实出手打伤了吴鸿涛,请王爷恕下官无法包庇苏小姐。”
“包不包庇是你的事情,若是你敢让京兆府的衙役伤了苏映雪,本王不介意在你定案之后,立刻拆了京兆府,将它夷为平地。”
楚奕寒薄削的唇淡淡吐出这句话,看似漫不经心,眼神里还弥漫着一丝邪气。
可这对梁晋来说,却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上。
他是断断不会包庇苏映雪的,犯罪必须受到惩罚!
可楚奕寒说会拆了京兆府……
梁晋闭了闭眼,他知道,楚奕寒从未失言过。
京兆府。
堂外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虽然想来看热闹,聚集在一起,却杂音也没敢发出。
她手里拿着本账簿,站在了被告的位置上。
而她对面,吴鸿涛是杵着拐出来的。
他的伤并未好全,面如土色,就连站着都很是费力,额头不一会儿便出了汗。
但他依旧坚持上堂。
苏映雪暗笑,这得是跟她有多大的仇,才能用这么强的毅力,坚持着要与她对立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