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天来砸医馆的人,她倒是要好好调查一番。
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苏灏。
苏雨柔收到苏瑾轩的消息,得知他们的人没有砸掉医馆不说,还被苏映雪教训了,气的咬牙切齿,随手就砸了件贵重的玉器。
元若有些替她着急,“小姐,咱们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万一苏映雪有了钱又得势之后来对付咱们,你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身为苏雨柔的丫鬟,她也在为自己着想,苏雨柔在侯府的地位下降,她也没好日子过!
苏雨柔面容阴沉,“我当然知道!”
只是,她不能亲自出面去砸苏映雪的场子。
这个恶人,只能由她们的父亲,苏定恒去做。
苏定恒很快就听到了苏映雪当街打人的消息,尤其是知道那家医馆有多大之后,苏定恒气的脸色铁青,“这个逆女,手里还有这么大一家医馆不交给为父!她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爹,莫要为这样的小事气坏了身子,姐姐赚的钱,肯定也是拿来孝敬您的!”
苏雨柔像一朵解语花,用温柔的声音安慰苏定恒。
苏定恒感到欣慰,“还是柔儿你孝顺!不像你姐姐那个逆女,背着本侯行事,她赚的银子,若是不交给我这个父亲,她便是大逆不道!”
苏定恒等到晚间,苏映雪回来,跟她提了将医馆收入全都交给他,让他来管理的事情。
苏映雪一脸的嘲讽,“爹要是能经营好之前我给您的铺子,也不必惦记医馆的营收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本侯的女儿,你赚的钱,难道不是本侯的吗?”苏定恒理直气壮,想通过掌控苏映雪,来满足自己的贪得无厌。
“那爹以前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的女儿?你有好东西给过我?还是你疼过我?”苏映雪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苏定恒顿时老脸通红,他抬起手想打苏映雪一巴掌。
苏映雪扬起绝美的脸蛋,眼中流转着一股冷芒,竟然让苏定恒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可怕的眼神,让苏定恒犹豫了。
只不过是犹豫了一瞬,苏映雪就离开了。
她明日还有病人要看诊,不想跟苏定恒浪费时间。
苏定恒对着她的背影痛斥,“混账东西!逆女!你这个忤逆不孝的!”
“爹爹别生气了,柔儿心疼。”苏雨柔恰到好处展现自己的孝顺。
这么一对比,苏定恒更对苏映雪恨的咬牙切齿了,“这个混账!本侯明日一定要收了她的医馆!”
这么赚钱的营生,怎么能让苏映雪拿在手里!
“爹,只怕没这么容易呢,今日街上传言,都说姐姐武功高强,徒手打倒了不少无辜的人呢。”苏雨柔水润的眸中沁出几分怯弱。
苏定恒也眉头一皱,“这个逆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武功!可本侯难道就这么怕她了吗!”
“柔儿是不想爹爹气坏了身子,爹若是想拿回医馆,不如先派人去看着医馆,暂时别让它经营,等到跟姐姐商量妥当了,再由爹亲自派人去接管,岂不是更方便吗?”苏雨柔纯洁无瑕的眸中闪着水光,温柔又贴心。
苏定恒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办法!”
次日天明,他便派了侯府的府兵去围了医馆,不许人进出,不许他们经营。
许多病人被拦在门外,唉声叹气。
祁管事想跟这队人沟通,他们却根本不说话,只要他们敢迈出去一步,便动辄打骂。
吴谨言一大早来,见医馆被包围,祁管事等人被困在里面,十分担心。
祁管事在人群里看到了她,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靠近,免得被抓。
他又指了指后院,吴谨言绕到后院去,祁管事从门缝里扔出来一张纸条。
吴谨言看到上面写着——京兆尹梁大人府,找小姐。
吴谨言匆匆赶去梁府,她无法进去,只能在门外等候。
一个时辰后戴着黑纱斗笠的苏映雪出来,吴谨言连忙将事情告诉了她。
苏映雪皱着眉便要冲回医馆,吴谨言拦住她,“那些是侯府的人,你可想好要如何应对了吗?”
“你怎么知道是侯府的人?”苏映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们的打扮是侯府的府兵,可江都城中有资格养府兵的侯府,只有两个,另外一位老侯爷,总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咱们医馆吧?”吴谨言眉心微拧,她观察入微,又心思细腻。
苏映雪徘徊了两步,回头看着梁府的匾额,她到一处僻静地方,进药王谷取了些药出来,又返回了梁府。
她为梁夫人治隐疾,效果极好,见到她去而复返,梁夫人笑脸相迎,“神医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苏映雪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惋惜,“我是来给夫人留药的。”
“您之前不是已经开过七日的药了吗?”梁夫人好奇道。
“我把带来的药都给您留下吧,以免日后不能再为您看诊,耽误您的病情。”苏映雪低低叹道。
“为什么?难道神医您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您要去云游四方?”梁夫人紧张起来,她这隐疾多年未愈,经过苏映雪的治疗好了不少,若是她